柯晚晴装扮成护士,潜藏进入医院。

  给南平注射了致命针剂。

  南平已经被送入急救室抢救,柯晚晴在被追捕的路上。

  贺禹州眉目凌冽,他迅速起身。

  换好衣服,出来看见已经被吵醒的南漾。

  他走过去。

  摸了摸南漾的小脸,“律所有急事,我去处理,你继续睡。”

  南漾说了声好,又闭上了眼睛。

  贺禹州吻了吻她的眉眼。

  走出去后,手指握在门把手上。

  似乎思索了一下,然后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公馆。

  贺禹州到的时候,南平还在抢救中。

  陆川随后赶来,被贺禹州周身的寒冷阴郁压的喘不过气,他低头说,“我已经吩咐下去,让人协助警方全力追捕柯晚晴了,她瘸着腿,身上还有伤,跑不远的。”

  贺禹州声音喑哑的问,“我让你派人守好,这就是你做的事?”

  陆川抿着唇。

  不敢说话。

  只是说着都是自己的失职。

  南平的病危通知书下了一次又一次,贺禹州签到第三次,手指冰冷又僵硬。

  凌晨三点十四。

  柯晚晴被抓到了。

  陆川急忙禀告过来,“贺律,要扣住,还是要交给警方?”

  贺禹州翻涌着嗜血的眸子低低的垂着,“先扣着,无论用何种手段,都必须要问出注射了什么,她从哪里弄到的。”

  陆川急忙去办。

  又过去半个小时,医生出来,“病人情况还是不稳定,接下来四十八个小时要待在重症监护室。

  被注射的药物影响了神经细胞,导致细胞的大范围损伤和死亡,极有可能造成脑死亡的现象,药物随着血液流动,也摧毁了循环系统……”

  贺禹州在医院待到早晨七点。

  陆川匆忙带着南平的手机跑过来,紧张不已,“贺律,太太给南先生打电话。”

  贺禹州皱眉。

  他看了一眼南平的护工,“过来,和太太说,就算南先生还没醒,醒过来会提醒南先生给她回电话。”

  护士照做。

  陆川有些担心,“万一南先生一直不醒,太太那边……”

  贺禹州没有丝毫犹豫,他吩咐陆川去做事,“去找个能模仿人声音的声优来。”

  陆川震惊的瞳孔酲开。

  这太冒险了。

  一不留神就会露馅。

  贺禹州冷静的训斥说道,“还不抓紧去办!”

  陆川没办法。

  他对贺禹州唯命是从。

  虽觉不妥,可还是去找声优了。

  贺禹州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站了一会儿,看着浑身插满管子的南平。

  他心里没什么波动。

  南平于他,只是一个可以掣肘南漾的工具。

  但是正因如此,他才不能让南平死。

  南平。

  是南漾最大的软肋。

  有南平在。

  无论何时,南漾都不会向他提出离婚。

  贺禹州回云亭公馆的时候,特意换了身衣服,怕身上的消毒水味道会暴露。

  他进去客厅。

  看到南漾抱着十一在沙发上看电影,十一一会儿舔舔南漾的手,一会儿顶顶南漾的脑袋。

  南漾扭头,看到贺禹州回来,立刻抱着十一走过来,“贺禹州,我想去学校了。”

  贺禹州抬眸。

  漆黑的眸中平静无波,“我给你请了年假,你现在回去,假期浪费了。”

  南漾皱眉。

  贺禹州捏了捏她的脸颊,“你如果无聊,可以让满意过来陪你。”

  南漾撇了撇嘴,“算了。”

  她怏怏不乐的带着十一回到沙发,继续看无聊的电影。

  不多时,贺禹州又匆忙离开了。

  南漾觉得贺禹州有事情瞒着自己。

  她想不通会是什么。

  刚刚和爸爸通电话,爸爸还让她和贺禹州好好过,可他什么事情都瞒着她。

  难道是……温妍?

  南漾抿了抿唇,压了压心脏,她抱紧了十一,“十一,等他肯放过我了,我就带你走,带着你外公一起,我们去乡下,那里好多油菜花田,你肯定会喜欢的……”

  下午。

  公馆门外。

  有人在拼命敲门。

  十一狂吠不止。

  南漾怕吵到别人,只好出去开门。

  出现在门外的是一个面容憔悴的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