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,跃出一缕幽幽的湛蓝火苗。

  “好,不见不散。”他笑着说。

  挂了电话,宴歌行打开了搜索引擎,用宴氏集团关键词就搜索出了整整三页的实时新闻,宴歌行一连看了几条,又看到了杨曼也就是自称宋斯年母亲的控诉采访,心内微沉。

  这中间又是谁在推动呢,宋斯年,许亦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呢,越来越扑朔迷离了,宴歌行按了按太阳穴,觉得脑瓜子嗡嗡的,智商不够用。

  与此同时,宋小年进了卧室,发现宴歌行披着外套坐在沙发上玩手机,不由蹙眉,他朝宴歌行走过去,目光不经意落在屏幕上,视线倏然一顿。

  “这么晚了,宋小年伸出手,轻缓地抽走手机,拿在手上,说:“你该睡觉了。”

  宴歌行有些愣神,抬起头看了好一会宋小年,才乖乖点头:“好。”

  宴歌行把蓝金袖口握在手里,转身往浴室走去,宋小年的视线落在那空了的丝绒盒上,转头盯着消失在浴室的背影,眸中的情绪翻涌了一霎那,随即沉淀下来。

  与许亦约在一家高档的茶餐厅见面。下午一点多,宴歌行趁着宋小年没在偷跑出来,侍者引宴歌行到二楼,推开门,许亦已经早到了一步,正在煮茶。

  许亦今天穿的也很随意,绿白条纹的衬衫,挽着半截袖口,黑色的呢大衣外套挂在身后的衣柜里,熟练的再给茶具清洁,余光瞥见宴歌行的身影,立马笑着招呼道:“小歌,来了。”

  “不好意思,我来晚了。”宴歌行的腿还是有点瘸,但是不明显,就是还是有些疼,走路强撑着,拄着拐杖,用宴歌行的话来讲,虽然瘸,但依旧能健步如飞。

  许亦失笑,伸手递了杯茶到宴歌行的跟前,道:“是我提前了,跟我们少爷约会,不得提前。”他上下打量了宴歌行一眼:“外套不脱,不热吗?”

  宴歌行低头抿了一口茶,许亦的技术不错,茶香肆意,入口留香,又不显苦涩,----当然也有可能是店里茶叶贵的缘故:“不用,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。”

  “你的身体好多了吗?”许亦放下手中的茶具,侍者开始有条不紊的上菜,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宴歌行身上,“你出来,宋斯年没拦着你?”

  宴歌行肤色皙白红润,不耐烦时,总是喜欢蹙眉,心思全摆在脸上,有着骄傲大少爷的脾气,又不谙世事的单纯

  今天宴歌行穿着高领,只是,许亦在他的脖子上发现一点红印子,像是故意遮盖,这痕迹,像是用力掐的痕迹,又更像是吻痕.....

  许亦盯着看了片刻,而后神色淡淡的移开了目光,他突然怀念起宴歌行听话乖巧的样子了。

  宴歌行没注意他细微的动作,开口问:“许医生,有什么话快点一次性讲清楚吧,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闲聊。”

  许亦沉默几秒,抬手从身边的座位上,拿了几张纸,递给宴歌行,平静道:“你看看。”

  纸上是宋斯年的父亲宋龙一的个人简历,罗列了宋龙一一些生平经历,宴歌行抬眸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许亦。

  许亦又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摸出根烟,细长的烟身在指尖转了两圈,最后还是没有点上,只是捏在手里把玩:“底下还有两张。”

  宴歌行掀开了第二张纸,是宋斯年接手宴氏集团后,一些股权上的变动,后面的内容,宴歌行快速扫了两眼,心里已经有了计较,宴歌行合上几张纸,:“所以,许医生,你想表达些什么呢?”

  许亦沏茶的动作稍微顿了顿,随即微微勾唇,正经解释了一下:“宋斯年这厮是要准备搞垮宴氏啊,你们家对他可是“不薄”,不管是现在网上的舆论,还是宴氏,都很清楚明了的说明,宋斯年不但想要宴氏倒,还想让你也死啊!”

  宴歌行脸上看上去有点苍白,他默然片刻还是开口:“我是不会信你的,谁也不清楚,这是不是你弄出来的假东西,毕竟当初,你差点就让我死了。”

  他料到宴歌行会替宋斯年辩解,放松身体往后靠去,一手搭在椅背上,意味不明道:“你就这么喜欢宋斯年?是吧?”

  宴歌行抬眸,避开这个敏感的问题,目光毫不避讳直勾勾地盯着他看:“许医生,我在重申一遍,我过来赴约,不是听你问一些莫须有的问题,如果你不想说,那我就先走一步了。”

  “你承认了是吗?”许亦嘴唇紧抿,“你几次三番救他,不惜自己受伤,你说这不是喜欢?”

  三年前你就喜欢他吧?都说你仗势欺人,不过是为了保护他的一种手段,那些欺负过他的人,哪个不是被你弄走?但你不觉得可笑吗?宋斯年不懂你的用心,记恨你,甚至还故意找人做戏,什么他爸借了立即贷,根本就是他的圈套,你可不就上钩了…那么小就心机这么重……”

  “是啊,我承认,我喜欢宋斯年,那然后呢?”宴歌行轻声反问道,他特别罕见地在许亦面前露出一个被逗乐的表情: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