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,他便是江彻。”

    刘志回道。

    “好,便算他有过人之处,你教他习武说得过去,那他又将锻体法私自传授他人,收取银钱,你又怎么说?”

    事已至此,苟不仁与刘志之间彻底撕破脸,自是要想尽办法的打压他。

    “传授功法,收取银钱你扣的倒是好大一顶帽子.耿大彪,吴长丰等人在上次对练中表现优异,江彻修行锻体法时被几人看到,央求修习。

    事后江彻向我禀报,我应允了至于银钱,那只是几人为了感谢江彻而已,又有何不可?”

    刘志为了收心,彻底将所有的罪责揽入了自己的身上。

    他堂堂副统领,做这些事情不算违纪,可要是江彻那便是死罪。

    “笑话.”苟不仁正欲说些什么,刘志再度打断,躬身道:

    “大人,属下还有一件要紧事要禀报。”

    “说吧。”

    朱升摆摆手。

    其实传授功法一事,根本不算什么大罪,区区锻体法而已,早就是烂大街的货色,根本就不值得他关注,之所以命几人前来。

    只要还是双方的身份。

    一位是统领,一位是被他寄予厚望的副统领,双方起了冲突,自是由他判定。

    “此事重大,属下能否近前?”

    “过来吧。”

    朱升见刘志不似作伪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刘志神情淡然的走到案桌附近,俯身小声的说了几句话。

    朱升由开始的不在意,迅速眼神一变,上下打量了江彻数遍,看着刘志开口道:

    “此事当真?”

    “卑职愿以性命担保。”

    刘志斩钉截铁的回答。

    而他们的对话苟不仁虽然听不真切,但却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待刘志重新走到身边,他连忙道:

    “大人,刘志之言皆为偏袒江彻,事实上,就是江彻为了收取银钱,大肆于辅兵营传播功法,吴长丰仅仅只是其中之一,卑职还能找到其他人证。”

    朱升不做应答,眯着眼睛沉思片刻后,转向江彻:

    “伱是此事的关键,可有什么想说的?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

    江彻终于是得了说话的机会,连忙颔首。

    “说吧。”

    朱升看他的眼神和蔼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小人想说的是另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小人江彻以性命向校尉大人举证,火头营什长苟不义贪赃枉法,低买高卖,将营中肉食高价卖予他人,收受贿赂,以营中粮草换得自身利益。

    同时拉帮结派,营中以刀疤脸吴成东为首的几人,均是此事的受益者!”

    江彻单膝跪地,字字诛心!

    听得苟不义吓出了一身冷汗,指着江彻骂道:

    “江彻,你放屁!”

    “有你说话的份儿吗?”朱升冷哼一声。

    “我”

    苟不义想要辩解,却见苟不仁使了个眼神,连忙低下头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这些,可有证据?”

    朱升手指敲击着桌面淡淡问道。

    江彻看了一眼刘志,对方不动声色的颔首,江彻继续道:

    “小人便是证据,当初我营中的几位同乡因嘴馋,想买些肉吃,四下打听,便推举我找到了苟不义,以超出市价三成的价格,买了几斤猪肉。

    事后我才得知,那些肉食根本就不是苟不义外出采买稍带回的,而是从营中的肉食中克扣下的,就是为了牟利。

    小人当初吓的不轻,立刻找上了刘统领,不过刘统领却让我暂时不动,先慢慢调查。

    也正因此,苟不义才会对小人栽赃陷害,还请大人明鉴!”

    这.便是方才在来的路上,他与刘志商量好的对策。

    他私卖功法一事属实,但刘志能接过去,可苟不义克扣肉食,高价卖予他人却是重罪,既然得罪狠了,那就索性送他上路。

    早在苟不义针对他时,江彻便有了这个想法。

    “苟不义,此事属实吗?”

    朱升的目光落在其身上,无形的压力压的他双腿颤抖的下跪,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,这件事否认无用,因为能查出来。

    他此刻有些后悔。

    后悔自己针对江彻,闹到了如此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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