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!我们贱命一条,所以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让公子出事!”

  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,鱼确之有些惊讶的挑眉。没想到这些看着没什么用的护卫在生死关头还挺仗义的。

  院子内,护卫们拔出剑,将寒光对准白虎。

  萧长央在他们的保护下去拔门闩,他拉了几次,但那门闩就像是被钉在上面一样,怎么也拔不动。

  真是晦气!萧长央心想,自从进了这个尚书府后就一直倒霉。

  但是现在他只在心里匆匆念叨了两句,然后就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这个场景上。

  在众人惊恐瑟瑟的视线里,那只高大威猛的白虎抬起了爪子,露出了坚硬锋利的利甲。

  护卫们只觉得手中一震,下一秒他们那泛着寒光的剑就断成了两截,一半摔在地上,一半在他们手中。

  “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
  他们就算全部上了也只有被吊打的份。

  打不过,还是接着喊救命吧!

  护卫们跟着萧长央一起疯狂拉着门闩,脸上涕泪横流,若是他们现在的安静下来就会发现,老虎看他们的视线有些嫌弃。

  它当然不会伤害这些人,但是他们踩了自己的烤全羊,所以它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罢了。

  就是没想到这么不经吓,自己还没干什么呢,这一个个就哭上了。

  老虎从鼻息里嗤出一口气,觉得没什么意思,于是就地趴了下来,大脑袋枕在前肢上,虎目懒洋洋地看着他们。

  “它、它趴下来了……”一个护卫小声说道,“好像是放过我们了。”

  萧长央背靠着门看过去,只见那老虎确实没有要攻击他们的意思,倒像是在看热闹一样。

  其中一个护卫在此时弱弱地问了一句,“刚才、那两个丫鬟说的,会不会是真的,这只老虎真是这家人养的?”

  身旁的人欲哭无泪,“哪个正经人家好好的会养老虎啊!”

  要人命的玩意儿,养院子里也不怕哪天晚上睡着睡着就没了!

  “这家人太可怕了,公子我们走吧……”

  萧长央看着与自己相处数年的护卫一个个怕成这样,心里五彩纷杂,百味交集。

  “那瑶瑶怎么办?”他问道。

  若是查不出陷害的人是谁,脂粉铺就要关了,以后也开不了业,而且还要永远被当成过街老鼠一样遭受人们的厌恶和唾骂。

  瑶瑶才两岁,这是她第一次做生意。

  护卫们面面相觑,然后沉默了。

  萧长央看着他们的面容深深叹了口气,“瑶瑶从小就被这家人虐待,现在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天赋做了点生意,还要被他们诬陷,如果这件事不解决,她一辈子都会生活在这家人的阴影之下。”

  话落,一直打不开的宅院门被踹开了。

  走进来的是一身墨色长衫的鱼确之,他倚着门,嘴角微微一翘,羽睫下的瞳仁漆黑,怀里抱着的萌娃冲散了他身上不近人情的气质。

  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
  鱼确之似笑非笑地瞧着萧长央,“我们一家人欺负她?她亲口跟你说的?”

  萧长央看他这副表情,下意识有些怂,但他为了瑶瑶,还是强撑着站直,回怼,“是又怎么样,你们一家人敢做不敢当,对一个那么小的女孩下死手,真让人唾弃!呸!”

  壮着胆子说完这段话,身旁的护卫连忙将他护在身后,手里拿着个断成半截儿的剑拦在身前。

  鱼确之扯了扯唇,“那她有没有跟你说我们是怎么欺负她的?”

  萧长央见他没有要动手揍自己的意思,于是胆子也大了很多,但还是躲在护卫身后。

  他把瑶瑶向自己倾诉的话都说了出来,而且越说越激动,就像是自己身临其境一样。

  “你们害得她家破人亡,还将她带回来欺辱,吃不饱穿不暖,还要忍受你们的打骂,要不是你们,她现在应该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里!”

  萧长央看到卷卷一脸无辜的样子,怒气更甚,“还有你!”

  “啊?”卷卷疑惑地左看看右看看,然后确定他指的是自己,“窝怎么了吗?”

  “你别装了!你把欺负瑶瑶时那副恶毒的嘴脸露出来啊!现在装成这么无辜的样子给谁看?”

  看着萧长央通红的双眸恶狠狠地瞪着自己,卷卷一头雾水。

  【恶毒?是说卷卷吗?】

  鱼确之扬了扬拳头,冷眼扫过他,“你把刚才说的再说一遍我听听。”

  萧长央立马噤了声,但是脸憋得通红。

  卷卷才从他刚才说的话中反应过来,生气极了。

  她气哼哼地瞪他,虽然毫无杀伤力就是了。

  “泥说卷卷恶毒?卷卷可不会无缘无故地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