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折月深深地觉得她以后在燕潇然的面前,万事都要注意。

  只是那一夜太过狂乱,事后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。

  她现在也不记得她在他的面前落下了什么东西,而他又看到了什么。

  她觉得她得把以前用的东西全扔了,否则他再发现什么,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。

  燕岁岁见他们走了过来,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。

  但是她又一时间也说不出来,有什么不对。

  燕王下葬之后,所有工匠过来合陵。

  依着规矩,这几天燕潇然要在这里守陵,守满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能回去。

  他此时过来对燕岁岁等人道:“这段时间你们照顾好祖母和母亲。”

  燕岁岁点头道:“三哥放心吧,我会照顾好祖母和母亲的。”

  师折月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他:“你一个人在外面,千万要小心。”

  “这是三师父特意给我的一包药粉,他说有奇效,我没有试过,不知道有什么效果。”

  燕潇然:“……”

 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不知道药粉的功效,就敢拿出来让人用的人。

  师折月看到他的表情笑了笑:“虽然我不是太清楚这些药粉的功效,但是能救你的命。”

  “至于是什么效果,你到时候试了就知道了。”

  燕潇然知道在她这里,一切都不能用常理去推断,因为她就是最不符合常理的那个人。

  他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药,伸手接了过来:“谢谢。”

  师折月微笑:“不客气。”

  他们走后,燕潇然看着师折月的背影若有所思。

  这一次若不是有她相助,燕王府一定会出事。

  而他对她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再加上那个荷包和手帕……

  他决定等燕王府的危机散去后,他就去一趟她从小生活的那座道观下的小镇,找到那家绣庄,查清楚真相。

  师折月和燕岁岁几人一起往京城的方向走。

  一路上,众人都怎么说话,气氛有些压抑。

  师折月知道就算今天燕六人平安入土,他们也只是取得了一个小阶段的胜利。

  如今的燕王府大厦将倾,再不是之前的燕王府了。

  她回头看了一眼,见燕潇然还站在那里。

  他的个子很高,身形挺拔,这般站在那里有如一棵劲松。

  这几天他身上的煞气似乎比之前淡了些。

  她低头看了一下她的手腕,上面的红线又往前涨了一点。

  师折月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,她这几天一直都住在燕王府,红线却还是往前长,而前几天有往后退过。

  她回想了一下这几天和前几天有什么不同之处,似乎最大的不同,就是她没和燕潇然有什么亲密的举动。

  一个想法冒进她的念海,她没出息地哆嗦了一下。

  她该不会要和燕潇然有亲密接触,才能让红线变短吧?

  如果是这样,那也就太扯淡了!

  燕岁岁见她面色不好,问道:“公主,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要不要歇一歇?”

  师折月摇道:“我没事,我们赶紧进城吧,再晚的话,城门可能就要关了。”

  燕岁岁有些担心地道:“你若哪里不舒服,你跟我说。”

  她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我的医术虽然不好,但是一些小的病症,我还是会看的。”

  师折月微微一笑:“你别担心,我真的没事。”

  她在燕王府也住了好些天了,对燕王府的这些人也有所了解。

  燕岁岁的话不多,平时总猫在屋子里看医书,研究医药。

  她见到师折月的时候,都规规矩矩地行个礼,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小酒窝,十分可爱。

  旁边的燕年年则道:“出门的时候,祖母叮嘱过我,让我照顾好公主。”

  “公主若是不舒服,我可以背公主回家。”

  燕年年是嫡出,比燕岁岁要小一点,和安静的燕岁岁比起来,她的性子就有些火爆了。

  这些天,她绝大多数时候都在燕王府的演武场里练功。

  她的武功很不错,之前燕潇然抓黑衣人的时候,她就出过力,还打暴过试图潜入燕王府的人的脑袋。

  师折月忙摆手道:“真不用,我没有那么弱。”

  燕年年看着她道:“你也不用跟我客气,我们是一家人,原主就应该相互照顾。”

  “大婚那天公主打破礼部侍郎脑袋时,我就觉得公主很好,我会保护公主的。”

  她这么一说,师折月也想起了,她就是那天在喜堂里笑出声的姑娘。<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