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桓玉被抓起来的时候,还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
  怎么就被一只鸟惊到了呢?

  可就算他不聪明,也知道此时不能透露自己身份,不然见过这些匪徒真面目的自己,处境危险至极!

  一行人被蒙住眼睛,直接被拖去了山上柴房关起来。

  “呜呜……”

  守卫用力挣扎,还想过去保护被野蛮对待的公子。

  可匪徒直接一个嘴巴子扇过来,严厉警告:“都老实点。”

  梁桓玉猛地被推倒,还没反应过来,两个匪徒直接拔了他的衣服,到处摸索,还真找到一些之前的物件,顿时高兴离开了。

  春日发寒,梁桓玉冻得瑟瑟发抖。

  但几人都被绑着,其他守卫想将衣服给他都不行,只好围上来阻挡冷风侵袭。

  柴房就在土匪窝最偏远的地方,四处漏风,没一会梁桓玉就觉得开始难受起来。

  心里想的是回去了,一定要将富贵处理了。

  连人都叫不来,都是一群废物!

  而此时的富贵哭爹喊娘着让何总镇快些,现在天都亮了,要是赶上匪徒们回山,那公子他们就都危险了。

  何庶安抚道:“小富贵,你就放心吧,本官在关城这些年,那些匪徒们没有哪天是这个时候回城的,都恨不得在富贵窝里睡上个一年半载!”

  富贵心里沉甸甸,纵然何庶如何宽慰,都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 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想。

  到了原地发现一地狼狈,马车带人全部消失不见。

  富贵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。

  “公子,富贵回来了!”他大声喊声,在山林中来回回荡,但无一人回应。

  富贵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,“公子快出来啊,您别吓小人,小人不惊吓的!”

  何庶蹲在马车印子前,查看地面凌乱的脚步,心里也有了某种猜测。

  而富贵的喊声也吵醒了不远处日出而作的百姓们。

  “别吵了!”

  何庶吼道,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转头望向富贵:“你不是说王知府也过来了吗,人呢?”

  富贵顿时欲言又止。

  何庶冷哼,敢情是骗自己的,说着直接就要翻身上马离开。

  “大人,您不能走啊,虽然知府大人没来,但他是知道这件事的,如今公子不知所踪,您可千万不能放手不管啊!”

  富贵立即拦在他马前,眼泪鼻涕糊了满脸,好不可怜。

  但何庶可没心情可怜他,自己单独来了东郊山,却唯独不见梁家公子身影。

  妈的!

  这口锅,不背也得背了!

  “让开!”他脸色难看,居高临下喊道。

  富贵摇摇头,死活不让!

  何庶冷哼,直接一拽缰绳,双腿往胯下一击,马儿嘶鸣声响起。

  富贵气喘吁吁躲过一劫,看着跑远的何总镇,腿脚发软。

  刚才要不是反应及时,那马儿就真的要从自己背上跑过了,到时不死也残!

  富贵满头冷汗,但不追不行啊,公子肯定被那些人抓走了!

  等他赶到何大人府邸,才知道何大人根本没回来,转头就去了知府衙门!

  ……

  “大公子,一切已办妥,梁桓玉还真信了,带着几个人就跑去了东郊山!”单从啧啧摇头,心里满是不可思议。

  难不成梁中令教导出来的,就是这么一个蠢货?

  可偏偏他家大皇子,还真被对方骗了!

  这让单从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  徐彦品着茶水,不急不躁道:“既然过去了,那就不必回来了!”

  单从一怔,看着一向温和有礼的大公子,好像变了,又好像没变!

  “还不快去?”

  单从忙应下:“是!”

  脚步响起,从房间连忙退下。

  徐彦修长的手指拿着茶盖慢条斯理顺过茶水,一下又一下,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,手指突然一顿,起身向外走去。

  “去备马车!”

  此时的王知府正与何总镇在一起商谈事情,门外突然禀报梁家下人求见,说是已经与两位大人见过面。

  二人对视一眼,纷纷头疼起来。

  王知府不开口,最终还是直肠子的何总镇说道:

  “就说我们已在商议救援方法,让他稍安勿躁,回府等着!”

  徐彦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在大吵大闹的富贵,他坐在马车中一动不动,等那些官兵将人弄走后,才缓缓下了马车。

  本以为能安静一会儿的王知府与何总镇,看到官兵去而复返,不禁皱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