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出了阎埠贵后,张建国表示自己一点都不觉得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有多离谱了。

  就阎埠贵这样的人,说出这样的话来才是他。

  只是让张建国没想到的是,自己不过是一个刚到大院的新住户。

  双方之前从未有过交集,阎埠贵也对自己毫不了解。

  所以,他凭什么敢初次见面就明示要送礼?

 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只有一个人,又很年轻,就觉得很好欺负?

  想到这里,张建国有预感,自己的大院生活恐怕是不会太平了。

  本来张建国还在来的路上还预想过各种各样的局面,却没想到刚进大院就是一个暴击。

 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,现在的张建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。

  如果是之前在跟指导员说话的时候预知了这个结果,张建国肯定会要求更换工作。

  只要工作换了,那么根据就近原则安排住处,自然自己也就能轻而易举的远离这群禽兽们。

  但世事难料,张建国是知道大概的重要历史节点,也知道大院里的基本剧情走向,却完全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。

  否则的话,张建国怎么都不会让自己走到这一步。

 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,接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
  随后,张建国冲着阎埠贵点了点头,嘴上说了两句敷衍的客套话。

  “原来是这院里的三大爷,我初来乍到,今后还请多多指教。”

  说完,张建国提了提行囊,准备继续往里走。

  接着张建国就发现阎埠贵眼睛一亮,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。

  “哎哟,还带了这一包行李来呢,来,你住哪儿的,三大爷领你过去!”

  张建国知道,他这是想动动腿,帮点小忙,然后趁机要点东西。

  这也就是阎埠贵能干出来的事儿了。

  印象里阎埠贵帮着邻里写点对联都要收些瓜子花生之类的东西,现在带个路要点什么也不奇怪。

  但张建国又不是看不见,况且这就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宅院,怎么走一看便知,何至于要阎埠贵带路?

  只是张建国不愿招惹这院子里的人,在婉拒过后,就自己朝着二进院走去。

  身后的阎埠贵见状,当即皱起了眉头。

  “嘿!不给面子是不是?怎么,是嫌我这个三大爷地位低?好啊,软的不行喜欢来硬的事吧,得,今后走着瞧吧!”

  面对张建国的背影,没得到任何好处的阎埠贵嘟囔了两句。

  大院里的都是老住户,阎埠贵不好开口讨要。

  而且阎埠贵排行老三,上面还有两位年纪更大的存在,他们可比阎埠贵更有威信。

  所以,阎埠贵在院子里的这些老住户身上捞不到什么东西。

  现在难得碰上了一个年轻的新住户,阎埠贵打算先下手为强,忽悠一顿再说。

  却没想到张建国选择了无视,这可把阎埠贵给气的不轻。

  没拿到东西也就算了,看这样子似乎自己这个三大爷的身份也没有半点威慑力,这就是在落自己面子啊!

  这个时候,三大妈从家里走了出来。

  “老阎啊,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呢,我从窗户看着你从笑脸到黑脸,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
  听到自己的妻子问话,阎埠贵却是哼了一声。

  “没什么,就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,叫什么张建国,是咱们大院新来的住户,我还先自报家门,让他知道我的身份,可哪里知道这小子就应了一声,直接就走了,压根不给面子。”

  “还建国呢,名字起的倒是挺大气,结果一点眼力见都没有,哼,我看他一个人能在这大院里呆多久!”

  面对阎埠贵的怨气,三大妈也是眉头紧皱。

  “不就是一个年轻人么,你何至于置气呀,搞不好他一个月没到就走了,之前又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。”

  “这一个环境一个规矩,你作为院里的大爷就是规矩之一,他不尊重你,就等同于不尊重这大院的规矩,这事儿咱们全大院都知道,他不懂,今后肯定要吃亏!”

  三大妈嘴巴上说别置气,但言语间也表示出了对张建国的不满。

 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跟什么人学什么艺。

  三大妈本来不是一个小肚鸡肠,抠里抠搜爱算计的人。

  但是跟了阎埠贵这么些年,好的优点他没有,坏的缺点是爱算计,而且是深入骨髓,连家人都不放过的那种。

  就这样,三大妈也逐渐活成了这样的人。

  所以在得知阎埠贵先自报家门,张建国也没点表示后,三大妈自然是觉得张建国太过狂妄,不懂规矩,将来肯定在这大院呆不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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