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宇文耀脸都黑了,“你确定?”

  “谁都可能看错,但我绝对不可能。你知道的,我和蛊有怎么样的渊源,这种我最厌恶的东西,我钻研了那么久的东西,没道理看错。而且这种蛊很明显,右耳后下方两寸的红点,简直就是铁证。”

  钟乌的话,傅雨樱举双手赞成,她看到尸体的时候,也发现了。

  蛊比一般毒药罕见多了,可是如果在蛊毒范围内来看,这种就比较常见了。一旦种入人体内,只需要特定的气味就可以诱导蛊虫自杀,蛊虫自杀后释放的毒素可以立刻杀死一个成年人。

  而那天靠近春华的只有周子雅!

  但现在说再详细也没用,如果当时自己能现场检查尸体,就能抓周子雅现行,都是宇文耀的错!

  宇文耀抬手掐了一下鼻梁,语气里多少带了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:“那你刚刚倒是早点说你迷路的事情啊。”

  钟乌耸肩:“可不是我让你答应你们夫妻打赌的事情的,是你们嘴太快了,我试图阻止过的,相信我。”

  周子雅现在可没有心情听他们的对话,她满脑子都在想如果这件事情沾到她身上,要怎么甩干净。

  这次是她失算了,她以为稍微点播一下那个贪婪的管事就可以了,却怎么也没想到傅雨樱竟然会第一时间意识到保护尸体。

  就在这时拿着账本出去调查的人跑了回来。

  “王爷,账本没有问题,里面这张纸计算的也没有错误。”

  宇文耀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效率高了,他接过账本攥在手里。

  傅雨樱满眼挑衅的笑意:“王爷既然知道账本没有问题,那么红鸢,把最后的证人带过来。”

  红鸢立刻将候在府外的人带了进来。新笔趣阁

  对方见到摄政王,立刻吓得跪在地上,把之前红鸢问过的话从头又突突一遍,说得又快又详细,只想赶紧离开摄政王府上。

  他就是那个卖劣质银针的人,他可以证明春华去他那里以极少的钱故意买了最差的银针。

  宇文耀深吸一口气指着地上的尸体:“这些都是府上的人?”

  “只有两个人是。”红鸢回应道。

  宇文耀将账本扔给傅雨樱,沉着声音说道:“把管事的叫来。”

  管事的刚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地上的尸体,他哪里会认不出来地上躺着的都是谁,当即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了下去。

  “小人知错了!王爷饶命啊!”

  摄政王对在府里做事的人一向严格,这件事情被发现可能其他贪银子的事情也被发现了,会被杀的!

  宇文耀脸色更难看:“你错在哪里。”

  “小人不该为了贪下将春华尸体安置回家乡等费用,而选择随便找个地方烧掉尸体。还……”

  管事的边说边磕头求饶,想争取所有事情说出来宽大处理,周子雅上前一步求情。

  “王爷,我听说管事的儿子是个赌徒,应该是为了给儿子还债起了贪心,虽然不该做错事,但罪不至死。”

  周子雅担心管事说的话太多,把不该说不该提的部分也不小心脱口而出。

  管事的连忙点头,还感激的看了一眼周子雅:“对对对!王爷,我是一时起了贪心,但也只是贪钱而已,绝对没有其他不该做的事情啊!”

  “哦,是吗?”傅雨樱冷笑一声,“只是贪一点钱而已的话,为什么被红鸢发现要烧毁尸体的时候,却想着连红鸢一起弄死?你安的什么心!”

  红鸢在一旁附和:“就是!他们可是连我都想杀!”

  管事抬起头一脸懵:“什么?还有这种事情?我、我不知道啊!我真的不知道!”

  傅雨樱眼神深沉,这个管事的确实不知道什么内幕,就是个贪婪的傻子。看样子是周子雅利用了管事的贪婪,在背地里点播管事可以这样做。

  至于这几个死人为什么想把红鸢一起杀了,要么是因为讨厌自己所以一时兴起,要么是他们都是拿钱办事,担心这种不符合规矩的事情败露,拿不到钱还容易受罚。

  不管是那种可能性,他们死在钟乌手里,都是活该。

  宇文耀抬手指着院子外:“把他带去刑罚堂,按照家法处置,之后撤去所有职务赶出府。”

  “谢王爷高抬贵手!”管事的松了口气,不用死了,被拖走前还给周子雅磕头,“谢谢侧妃求情。”

  傅雨樱在心里嗤笑一声,被利用的大傻子,临了还跟恶人说声谢谢。

  管事被拖走之后,傅雨樱对上宇文耀的眼睛:“现在知道春华为什么挨鞭子,又是因为什么死的了吧?她挨鞭子没死,但是却在周子雅身边死了。中间这么短的时间,你说为什么蛊毒就发作了呢?”

  “王妃嘴下留情!”周子雅一副柔弱欲哭的表情,“你这话说的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