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耀看着这一幕,只觉得头皮发麻脚趾抓地。

  用傅雨樱教他的话来说,就是亲眼看见了黑历史。

  尤其是傅雨樱瞥了他一眼,那眼神让他更加想把站在那里的另一个自己,直接一拳打醒。

  不过他自己最清楚,他是因为被周子雅的救命之恩蒙蔽,在他心里她是个善良的女子,而‘傅雨樱’反而是那个为了成亲不择手段的人。

  但回到过去,再去看,他真的很难不觉得尴尬。

  ‘傅雨樱’则被心爱之人这样不信任而难过。

  “我没有!是那个下人先……”

  “所以你就能杀人?”

  “王爷,你这么看我?我会杀人?”

  宇文耀话一出,宇文耀当场捂脸,他以前是这样的吗?

  傅雨樱曾经说过,过于看中恩情感情,是他的优点也是缺点。

  宇文耀从一旁的买画摊上拿了纸笔,就直接一边写一边走向‘宇文耀’。

  他将写了字的纸张拎着差点怼在‘宇文耀’脸上。

  ‘宇文耀’头微微后仰,看清纸上的字。

  ‘审理案件,不该听信一人。你在干什么?’

  这潦草着急的字迹有些眼熟。

  如果不是宇文耀写字的环境不舒服,这个字迹会更眼熟。

  “子雅不会说谎。”‘宇文耀’微微皱眉,看着眼前本就是他怀疑的人。

  宇文耀眉头皱着能夹死蚊子,他快速执笔写下一句话。

  ‘那也许你认识的她,整个人都是谎言呢?’

  ‘宇文耀’脸色有些不好:“说话要慎重,你有证据吗?你是傅雨樱的姨夫,也不该为了她,就给别人泼脏水。”

  宇文耀立刻换一张纸继续写。

  ‘那你有证据证明这个人的死和你妻子有关系吗?没有,为什么用问犯人的话质问她?’

  宇文耀现在在做的事情,其实就是他想对过去的自己纠正的事情。

  傅雨樱站在一旁表情有点复杂,但又有点想笑。

  一个人的未来在试图教育自己的过去。

  ‘宇文耀’身材高大,周子雅站在后面看不见这两个人在交流什么。

  她想着现在有王爷撑腰,可以赶紧将人送走了。

  “王爷,把人送到大理寺,让仵作验尸吧,这样一切就清楚了。”

  等仵作用头部受创死亡定性后,她再安排义庄失火,尸体一烧就没有翻证的可能了。

  ‘宇文耀’觉得这样的处理方法,并没有什么不妥。

  但他刚要开口,傅雨樱便站出来,将难过的说不出话的‘傅雨樱’拽到身后。

  “你的嘴巴,可真是白长了。”

  她对着‘傅雨樱’叹了口气。

  ‘傅雨樱’有着很多人性的弱点和缺点,但她和周子雅比起来,至少不会将人命当做垫脚石,她还有基本的善良可言。

  傅雨樱对视上‘宇文耀’:“钟乌已经在来的路上了,这个死者一般的仵作无法验明真正的死因的。”

  ‘宇文耀’挑眉:“那是什么意思,你知道她的死因?为何不直接说出来听听?”

  “因为我和我外甥女是亲人,所以我的话你也不会多信吧?而且周围的百姓也不会轻易相信我。”

  傅雨樱扫视周围依旧看戏的众人,“但钟乌的话,不仅在你这里,也在百姓心里更有可信度。而且我不想碰尸体,否则很容易被人说我对尸体动了手脚。”

  周子雅感觉傅雨樱这个人太奇怪了,她太过笃定的态度,让自己有些心里不安。

  她一脸无辜的,拽着‘宇文耀’的袖子,怀疑道:“你这般认定春华的死因,不是简单的撞死。难道说在她死之前,你就知道了她的真正死因?”

  周子雅依旧和以前一样狡猾。

  她将所有的疑惑再度抛到别人身上,把自己摘干净。

  这番话,变相是在说,春华如果死因奇怪,很可能是自己干了什么,所以才那么确定。

  傅雨樱却丝毫不慌:“她死之前我不知道,但她死之后,我却能看出来。你可能不知道,我会看面相。这死者很显然非常不甘心,怨气十足。”

  ‘宇文耀’眉头立刻皱紧,显然对傅雨樱这种鬼神类的说辞非常抵触。

  周子雅暗笑,对方说什么不好,偏偏说这个:“我竟不知道,王妃的亲人对这些东西有研究。”

  ‘傅雨樱’拽了拽傅雨樱:“别说了,王爷不喜欢这些东西。”

  宇文耀快速写字,伸到‘宇文耀’面前让他看。

  ‘不用想别的。钟乌的话你总不会怀疑了吧?我们还没有能耐让钟乌帮我们说谎。等他来,就清楚了。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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