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这老贼真是老奸巨猾,这次出行竟带了不少高手随行,前院后屋不出二十米便有一队看守。

  如此郑重其事,看来他这次是打定主意要将江弦月带回京都,给江晴儿做一辈子的移动血库了。

  “怎么办?”夜天看到这儿,转头询问盛煜安。

  如今院落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,重重把守,如果硬闯的话定然不妙。

  思虑片刻后,盛煜安这才轻言出声:“等晚上,再找机会进去。”

  两人经过商量,决定先在树上观察着,寻找合适的机会。

  这边,江弦月被五花大绑扔进了一个房间里,蒙面黑巾被扯下,面前豁然开朗。

  江林甫父女站在她跟前,由上而下睥睨着她。

  男人冷笑出声:“要是你早这么听话,也不用我费这番功夫了。”

  “弦月,听爹的话,好好给你姐姐治病,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重享江家二小姐的风光。”

  此话听着令她作呕,若是给江晴儿当一辈子的血库,只怕她还来不及享这所谓的风光,就已经被抽成一具干尸了。

  只是她实在不明白,江晴儿究竟为何非要喝她的血不可!

  既然如今有了机会,她倒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。

  只见她坐直了身子,一双冷眸抬起看向父女二人。

  “让我给她治病也不是不可以,只是……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喝我的血才行?

  你江太师在京都乃至整个太殷国的地位都是举足轻重的,又何愁找不到好大夫替她诊治?”

  她这话让父女俩都愣了愣,从前他们要原身的血,她都是既不反抗也不询问,活像一个被人摆弄随意操控的提线木偶。

  可是如今眼前的人不禁目光炯炯,身上更是散发出一种她从前没有的气势。

  江晴儿晃了晃神,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
  看向江弦月的眼神也变得凌厉,就算她现在变了又如何?还不是落到了自己手里。

  女人一步一步摇曳身姿,走到江弦月跟前勾起了她的下巴。

  “因为……你我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啊!”

  “事到如今,我也不妨告诉你。五岁那年,我生了一场大病,正巧一位游方道士路过府门,告诉爹爹唯有至亲之血才能缓解我的病症。”

  至亲之血?

  江弦月沉了沉眸子,整个江府上下,除了江林甫和郑氏之外,也就还有江晴儿的同胞哥哥和弟弟了。

  这些人都是她最亲之人,所以抽血这种事,自然就落到了她这个异母所出的妹妹身上。

  而她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江弦月的内心想法。

  “爹爹不忍心我受苦,所以……只好把当时刚满三岁的你抽血供我治病了。”

  “只不过,这一来二去,我竟然发现喝你的血可以让我容颜焕发,精神百倍。”

  “你知道吗,尤其是十四岁以后,每每喝了你的血,我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魅力,容貌更是成了京都一绝。京都的男子,看了我无一不爱慕,倍羡殷勤!”

  江晴儿眼里散发出痴迷,看来她对吸血一事已经有了执念。

  只不过……这原身的血当真有如此奇效?

  她反观一旁的江林甫,男人神情淡然,丝毫不觉得江晴儿如此模样有何不妥。

  也是,毕竟下令抽血的人就是他,对于江晴儿这个宝贝女儿,他可是无有不应的。

  江弦月翻了个白眼,庆幸原身已经解脱了。

  要不然以她那个性子,还不知道要被这两个混账父女欺负成什么样子。

  只怕是,这一辈子都活在黑暗里,生不如死……

  她动了动眸子,忽而想到此行的目的。

  “我既然已经听了你们的话,跟你们走了。那紫芙呢?带她出来见我!”

  父女俩对视一眼,眼中带着防备。

  见此,江弦月立刻装出一副无力的模样,“我只不过是想确定她是否还安全罢了。你们这儿肯定是重重把守,难不成还怕我们两个女子跑了不成?”

  “呵,真没想到。堂堂太师和太师千金,竟然会对我们两个小女子有这么重的防备心。你们……当真如此惧怕我吗?”

  此话一出,父女俩果然变了脸色。

  江林甫冷笑出声:“我怕你?江弦月,你怕是忘了我是谁了。我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,靠的就是心狠手辣步步为营。”

  “你个小丫头,我又有何惧怕?”

  说罢,他便朝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,示意他将人带来。

  不出一会儿,一个双手被捆,满脸伤痕的女子便被推了进来,她便是紫芙。

  看见江弦月的那一刻,紫芙眼里满是不可置信,径直跪在她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