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事儿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“我之所以觉得烦躁,是上辈子得过且过,糊弄惯了。”
“所以这辈子不糊弄了,我既没经验,时间又紧,事儿都赶一块儿了,就很不习惯。”
“不过没关系的。给我一段时间,我会调整好的。”
在四十几公里的时速下,夏季的风褪去了炎热,轻轻吹拂间,慢慢抚平了他烦躁的心。
子鱼能感受到,他其实在强压着不适感,努力的去适应和改变。
毕竟,道理是道理,实践是实践。
从记事儿起家长就告诉我们别跑、慢点,谁小时候没摔过?
从小学起老师就告诫我们要好好学习,有几个能十二年间坚持不懈、大学四年依然没有放松过要求的?
从懂事儿起国家就教育我们要守法,哪年没有被判刑的?
知易行难就是句屁话。
别人的道理,能说服你、能让你无可辩驳,但这依然是别人的,不是你的。
这世上,大多数人其实都在讲着别人的道理,活着别人规划好的人生,没有自己的信念,用三个字来形容:且活着。
例如老秦,到上辈子的最后一刻都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想要干嘛,只是发现了自己这么活不对罢了。
这辈子他机缘巧合下,总算得见真我。知道“真我”想要干什么,才算从信念上认可,这才叫“知”。
由此可见,“知”有多难。
现在他发现了习惯上的不适应,再克服不适、努力改变,算是在“行”上迈出了一步。
接下来,如果他能经受住千般考验,在“行”的过程中不退缩、不迷失,并且能活到那个时候,他才算走出自己的“道”。
“好了,子鱼,和我说说,我那瑜伽哪里做的不对?”
“哦。”小姐姐神神叨叨的说了好长一段:
“老秦,刚才你的心态不对。你现在的心态去练习瑜伽,就是对的。”
“瑜伽全世界都有人练,说对身体好,还会让人性格开朗,其实顺序错了。”
“瑜伽在古印度,是婆罗门才能修习的高级功法,而婆罗门是古印度的统治阶级,号称‘梵天之口’,即创世神的神谕解读者,是神职人员。”
“所以,修习瑜伽,要有宗教的仪式感,这是最根本的要求。”
“修习前,应当去除尘世的干扰,保持心情平静。”
“修习时,要以拜见神灵的虔诚自然舒展身体,不是手臂举到什么角度,腿抬到什么高度。”
“修习结束后,要像沐浴神恩一样,安宁喜乐,思绪从神国缓缓回到身体,重返人间,这样才能使身体和灵魂都得到增强。”
练个瑜伽还得信神?老秦有点犯难。
“我没想有宗教信仰啊!我信社/会/主/义的,还能练不?”
小姐姐白了他一眼。
“我说的是古印度婆罗门修习瑜伽时的状态,不是要你信梵天。”
“你没有宗教信仰最好。练国术的,信的是自己,是我能以武强身、我能以武报国!你信自己就够了。”
说话间,目的地已经到了。
买买买的过程不多赘述。
老秦这次跑了好多地方,去超市买食材,去唐人街买药材,还去药店买了一堆非处方药,子鱼说这是为了炼制护命丹准备的。
对了,他没去孙爷爷那儿,上午才去过,下午再去怕被看出不对来。
倒是烧杯、量杯以及化学实验用的设备不好买,主要是他不清楚哪儿有卖的,废了好大功夫,跑了不少地方,才在一个犄角旮旯找到一家化学用品店,好在他不买化学药剂,没人要求他出具手续。
落地镜这个倒是找到卖家了,无奈他的“妞儿”没吊装设备,真装车上运回家就只剩碎片了。所以他跟人约好明天上午送货上门,又单出一笔安装费——鹰酱这里人工超贵,越便宜的东西越得自己动手,否则雇人安装的费用比买东西的花费还高。
好在出来的早,擦着晚高峰的边儿回的家,没被堵在路上。
衣服已经洗完了,把洗衣机里的接着晾上,早上那套干的差不多了——他发现这么搞下去还得再买几套衣服备用,按今天的频率来看,一天得换四、五套。要是赶上哪天下雨,第二天都没得穿了。
等等,家里好像有烘干机来着?他是习惯了衣服洗完要晾干,倒忘了鹰酱这边还有烘干机这东西,这得赶紧找找。
得子鱼真传的他再练习瑜伽进步很快。
身体自然舒展,完全放松后按她的指导,一会儿摆成s、一会儿摆成m,看着子鱼在那偷笑,总觉得她又在开车,可是找不到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