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不得胆子这么大,原来有奸夫。”独眼龙的单眸狠毒地剐了两人一眼,朝着后头躲着的小芽小冬姐弟喊道:“怎么?找了打手,想来对付我们?死兔崽子!”

  他的拳头握住,将骨头捏得噼啪作响。

  “正好老子很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,爷这就把你打残喂鱼,女的归我!”说着,扬起巨大的拳头,往江承宇打去。

  江承宇身材匀称,身上的肌肉恰到好处,不似那独眼龙般鼓鼓囊囊的。BiquPai.CoM

  他比那大块头高出半个头,看着冲来的男子,身形未动。

  “江哥哥,快躲开!”小芽尖叫着,抱着头不忍看着眼前的一幕。

  “啊!!!!!”

  一声惨叫。

  魏洪刚的拳头被江承宇一手握住,并用力扭紧。

  剧痛之下,他的全身流下冷汗,牙关打颤,脸色发白说不出话。只能顺着江承宇力量的方向,蹲低身子,只差下跪了。

  疼...

  江承宇只用了五分力,就将魏洪刚的手骨捏伤,他用力朝着反方向一推,那恶人便倒在地上,蜷曲着身子左右滚动,说不出话来。

  “你,你们想怎样!”黄秋眼见形势不对,往后退靠在门框上。

  “我说了,这不是你家。”江月儿朝着远处那几名黑骑兵大喊道:“官爷,这儿有杀人犯,你们管不管的?”

  那四名黑骑兵,本不想理会几人的闹剧,可一听闹出了人命,军人的天性马上激发。

  “江姑娘,什么杀人犯?”

  “喏。”她伸出手指,指向地上扭动的魏洪刚。

  长这么丑,杀人犯不是他还有谁?

  “官爷,她满口乱喷,就能污蔑我相公了?”黄秋搂住在地上捂着手臂打滚的魏洪刚,双目通红,“你这个疯婆子!我跟你有什么仇!”

  “本人嫉恶如仇而已。”

  “官爷,这男的,在外地专劫杀过路富商,手上沾的人命不下十条,你们快把他给抓起来。”

  “官爷,这人是疯子,一来就踢烂我家大门,满口喷粪!我们若是劫杀富商,还能住上这种破土房?冤枉啊!你们别相信她!”

  黄秋手叉着腰,疯狂地咒骂着。

  魏洪刚忍着痛,将自己撑起身,怨毒的眼神一直落在江月儿身上。

  “死丫头片子,为了抢房子,乱给老子安罪名,别以为带几个穿盔甲的过来,老子就怕你!”

  “就是!县衙的捕快,军队士兵我都认得,哪里是这个装扮!乌黑麻漆的,遮着脸,不就是怕人看见吗?”

  黄秋和魏洪刚抓住了漏洞,马上又有了底气。

  黑骑军源于边境军营,常年驻扎在沉沙地内,在民间中不为人知,俩人不认得也是正常。

  黑骑兵本不想理这等闲事,被质疑身份,不禁生了怒。

  “江姑娘,你可有证据?若能出示,我们可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
  队里个个都是擒拿防御的好手,这些空有力气的大块头,制服起来只是一瞬间的事。

  魏洪刚下意识地退后一步,不知怎地,感觉到了危机。

  瞧他们说得如此认真,难道真是官府的人?

  “刚哥,咱俩行得正,坐得正。还怕他们不成?”黄秋仍旧喋喋不休,一张嘴就没停过。

  “够了!!!”

  啪——

  魏洪刚受不住这噪音,心烦意乱之中,给了黄秋一巴掌。

  “瓜婆娘,少说两句没人说你是哑巴!”

  “刚哥,你...”

  掩着面,黄秋不可置信地看着男子。

  江月儿点点头,“官爷,在这屋子内屋的床底下有一块暗砖,下面就放着他们抢得的金器,其中最大的一颗夜明珠,还沾着独眼龙的血指纹,如若不信,比对一番即可。”

  “你...”魏洪刚惊恐地望着少女,头一次感到心悸的感觉。

  江月儿言之凿凿,不自觉地让人信服。

  黑骑兵正要入屋搜寻,就遭到了魏洪刚的激烈反对。

  “住手!你们有什么权利,随意出入平民百姓家!”

  “就是,凭什么!”

  “凭什么?”那士兵冷哼一声,取出一块金色令牌。

  那令牌通身镀上纯金,牌中央刻着一个“寻”字。

  “看清楚了吗?这可是御赐的寻金令。现在我怀疑你屋里藏有噬金虫,需要入屋搜查,让开!”

  漠北国位于沙漠之中,常年受到噬金虫的危害。

  漠北三岁小孩也知,只要一只噬金虫入侵,一栋房子甚至于整条村庄,就能瞬间倾覆。黑骑军的设立,正正是为了搜寻抵抗这顽固虫子之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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