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跃清在杜雅宁和孙胜利身上一扫,心里明镜似的,嗤声冷笑,“爸,你两个月没回来,不问我为什么冻晕在山上,不像救我的恩人道谢,反而一来就冲我发火,这样巴结杜家,卖女求荣,人家更不看不上你。”

  她说完又看向孙父,“当年我妈救了你们全家,你家是为了报恩才定的娃娃亲,我妈不在了,你们想退婚,何必找那么多借口,忘恩负义,更让人不耻。”

  孙父气的脸色发白,捂着胸/口说,“杜金水,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?好没有家教,竟然这样顶撞长辈。”

  杜金水更是气的浑身发抖,举着手里的棍子再次向杜跃清打来,以前觉得留着这小贱/人还有用,现在上好的婚事要没了,他干脆今日便打死她。

  杜跃清闪身一脚踢在杜金水膝盖上,语气冰冷,“打我?你没资格。”

  杜金水好吃懒做,一身肥肉,力气比不上经常干重货的杜跃清,竟真的被她踹了一个趔趄,向后撞在孙父身上,两人同时踉跄倒地。

  杜雅宁立刻跑过去搀扶孙父,“孙伯伯,您怎么样?有没有伤到?”

  阿梅“哎呦”一声去扶杜金水,大声喊说,“打了他爸还骂亲妈,大伙都出来瞧瞧,这养的是什么女儿啊?不孝的东西!”

  她一喊,周围邻居闻声都跑出来,围着沈敬家看热闹,议论纷纷。

  阿梅嚷的声音更大,“自己偷男人不知羞耻,还殴打自己亲爸,我们杜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,怎么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。”

  沈敬看的皱眉,这一家人趋炎附势,颠倒黑白,真是让人长见识了。

  他下意识的维护杜跃清,冷声说,“我说过了,昨天是我救的杜跃清,你们不用把什么屎盆子都往自己女儿身上扣。”

  杜跃清心中一暖,说,“沈敬哥不用替我解释,反正他们平时怎么对我,村里每个人都很清楚。”

  孙胜利扶着孙父起身,怒喝说,“贱/人,你这样休想进我们杜家的门,我就是打死也不会娶你这个丑女泼妇。”

  孙父气喘吁吁,看着搀扶自己的杜雅宁,又瞥了杜跃清一眼,冷哼说,“都是一家教养出来闺女,怎么杜雅宁就这样体贴懂事?”

  杜雅宁面上羞红,一副十分贤惠温柔的模样,柔声说,“杜伯伯您过奖了,其实大姐也不是有意的,大概是丑事暴露,所有有些恼羞成怒。”

  说完似乎发觉自己说错了话,忙又补充说,“大姐平时不是这样的。”

  孙父气说,“杜雅宁不用替她解释,反正我们杜家不要这样的儿媳。”

  杜金水见这桩婚事铁定是完蛋了,再一瞧杜家父子看杜雅宁欣赏的目光,顿时又有了主意,上前赔笑说,“孙哥,这事儿咱们都订了十几年了,不能说算就算了啊,杜跃清这混账不懂事,但是咱们两家还是好好的。”

  孙胜利正等着这句话,立刻说,“这事儿我们可以认,但我绝不娶杜跃清。”

  “那……”杜金水看向杜雅宁,“那你看杜雅宁怎么样?”

  杜雅宁立刻娇羞低下头去,“爸,你说什么呢?”

  孙父也看着杜雅宁,“我倒觉得杜雅宁这下女孩不错。不过说好,可不是我们不要杜跃清,是她不守妇道,泼辣蛮横,你们杜家自己要换人。”

  “是,是。杜跃清配不上林阳,我们主动要换成杜雅宁,和孙家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
  杜金水见这事儿又有了转机,忙不迭的道。

  杜雅宁心中窃喜,面上却做矜持状,抓着阿梅的手臂摇了摇,“妈,这不合适吧,这本来大姐的未婚夫,却换成了我,让外人怎么说?”

  阿梅本就中意孙家,想把这门姻缘抢来给自己闺女,现在得偿所愿,安抚的拍了拍她手,“她自己偷会男人,把这事儿给毁了,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
  杜金水怕孙家反悔,忙说,“那咱们就说定,现在就回家好好商量一下杜雅宁和胜利结婚的事。”

  一直没说话的杜跃清冷眼瞧着这些人,此时方开口,“这本来是我和孙胜利的婚,我没说话,你们就这样定了?”

  她瞧出来了,她这个未婚夫和她这个妹妹早就勾搭在一起了,今天正好找了个好借口把她踢了。

  想必杜雅宁早就看上了孙家的财富,想要过去做养尊处优的城里人呢。

  她就算不要,也不能这么便宜给她。

  “你还有脸说话?”杜金水冷斥杜跃清。

  阿梅嗤笑一声,一张尖酸刻薄的脸上满是得意,杜雅宁嫁到孙家的事都定了,谁也改不了。

  “我什么都没做,还被人算计去了未婚夫,为什么不能说话?”杜跃清毫不畏惧的和杜金水对视,“你反正是贪图孙家的有钱,见钱眼开了,嫁哪个女儿都行,可这是我去世的妈妈给我定的婚,恐怕就算你是我爸,也没权利替我做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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