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章 潞王殿下不会是社恐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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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加上他性情懦弱,也做不出直接体罚的事来,他就这么一个女儿,哪里舍得打了,只是一个人气咻咻的。

  朱毓婵也没想父王生气,见状又有些愧疚,拿着绢帕亲手给父王揉胸顺气,嘟囔着说:

  “孩儿也没想气父王的,只是觉得再这般一味不问世事,指望靠淡泊在这乱世远祸,太不实际了。有英武敢战,能为我们御侮的忠臣良将,为什么不勉励呢。

  像开封的周王叔那样,直接毫不避忌,以王府名义开仓犒军,激励将士们与贼人血战,保卫封地,不好么?

  咱散银子犒军都只敢偷偷摸摸散,就怕被李自成报复,这叫什么事儿?我们自己都没信心,将士们还怎么有信心死战?”

  朱常淓被说得,字字句句心中都在滴血,但他也知道女儿说得都对,是自己太胆小,总是怕被人报复。….“罢了罢了,听你的便是。咱也不是结交文武,只是被撵得这样了,迫不得已模仿周王激励士气而已,陛下应该也不会怪罪吧。”

  想明白这层道理,朱常淓也觉得已经耽误得太久、太失礼了,索性就好好让那老宦官服侍他郑重更衣了一套礼服,这才出去接见沈树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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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如此也好跟人解释:刚才沈树人来时,王爷正在沐浴更衣,这才让他等候多时了。

  朱毓婵在旁,见父王答应了,这才喜道:“父王英明!那孩儿也跟着一起见见那位沈抚台吧。坊间都说他神机妙算,孩儿有些好奇呢。”

  朱常淓一边换衣服,一边又皱眉,觉得女儿总是整些幺蛾子:“你一个姑娘家,怎能见外客?”

  朱毓婵有些失落,却也找不到借口,只好放弃。

  她扶着父王来到宅院正堂后,朱常淓在屏风后正了正冠,这才露面。

  而朱毓婵就躲在屏风后面,没有得寸进尺,但也不走。

  朱常淓看了一眼女儿,也只是无奈溺爱地苦笑了一下,对这种程度的胡闹,并不阻止。

  “下官沈树人,拜见潞王殿下。”沈树人已经在那儿喝茶等候多时,见到王爷立刻起身行礼。他带来的见面礼,也都已经提前被宦官收好了。

  这种级别的拜会,当然不会把礼物当着主人家的面拿出来,都是直接交给下人的。对方也不会当面拆看,都是客人走了之后才问收到了什么。

  又不是差钱的主,谁会在乎礼物呢。

  朱常淓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树人,也是不由诧异:“真是后生可畏,早就听说沈抚台是当世罕有的青年才俊,没想到竟能如此年轻。

  我大明江山,竟是靠你们这些晚辈扛起来,实在令人惭愧呐。啧啧,允文允武,英朗峻拔,真是一表人才。”

  沈树人:“王爷过誉了,这些不过是天生父母给的,何足道哉。”

  朱常淓也意识到自己点不对,连忙改口:“对对对,这些有什么好说的,子曰,以貌取人,失之子羽,沈抚台才智绝世,定然是不愿被人以貌看重了。

  早就听说当初杨阁老还在世时,就多仰赖你的智谋破贼,玩弄闯贼张逆于股掌之中,孤在卫辉时,便窃慕贤侄的才干。如今,更是要感激贤侄的救命之恩。若非湖广官军北上救援,孤与福王、赵王怕已都是白骨了。”

  沈树人:“王爷过誉了,下官也曾听黄总镇转述归德梁府台等人对王爷的赞誉,都说王爷是淡泊名利、却又仗义疏财的罕见贤王。

  在归德时,您能跟周王一样不吝财物,舍上百万两家资犒军助战、激励士卒。却比周王更淡泊名利,散了财还不留名,下官着实佩服得很。

  不敢瞒王爷,值此多难之秋,下官为了忠于朝廷、做成事儿,偶尔也不得不事急从权,贴钱做官,靠着家中数代为海商,积累下的千万家私,补贴军饷赏赐。….但下官实在没有王爷的胸襟,下官倒贴了钱,那都是唯恐人不知下官的清廉、恩惠。似王爷这般深藏功与名的,实在是令人佩服。”

  朱常淓被沈树人这番话,也是说得老脸一红,同时内心还是挺开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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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之所以发钱不留名,本意当然是惧怕事后被李自成记恨报复了。但被沈树人说成淡泊名利,貌似也没错。

  而他和沈树人这番客套,自然也被屏风后面的朱毓婵全部听在耳中。

  她来偷听,原本一来只是好奇,

  二来也是因为她留了个心眼,最近发现福王兄朱由崧得知沈抚台要来后,就上蹿下跳想要主动拜会结交。

  朱毓婵怕朱由崧存了什么坏心思,所以就也想看看沈树人是个什么样的人,人品是否正派,有没有可能被福王兄拉拢沆瀣一气。

  此刻听了对方和父王的初步交谈,朱毓婵也没听出什么毛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