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家人最好能闹得大伯一家鸡犬不宁的!

  田桂凤生出恶毒的心思:把叶美英气死那就更好,没了绊脚石,大伯家的所有东西还不名正言顺的归他们?

  想到这里,田桂凤忙把水老太拉到一边咬耳朵。

  “妈,我们别管大伯这档子事了。是他们家招来的祸,凭什么要你一个老太太在这里被人骂啊!”

  水老太开始根本不想那么多,只是看见有人走进来捣乱,下意识便吵起来,现在听田桂凤这么一说,她也觉得有点理。

  程立业就是水怀珠以前招惹来的,凭什么要她来帮忙挡着?

  “还有哦。”

  田桂凤继续压低声音:“妈,你都和程家人吵成这样子了,大伯他们家有一个人下来帮你吗?没有!他们就是想让你帮忙赶人,自己不用出一分钱的力气!”

  “吵他奶奶的!”

  水老太忿忿不平地低声骂道:“老大一家想占我的便宜!那是不可能的!”

  “对对对。”

  田桂凤将她往屋里拉,“妈,我们快点进屋,别管这档子破事了。”

  她们两人突然一声不吭的走回屋里,程家人看得楞住了好几秒。

  这是什么事?正吵得上头突然不吵了?

  “你们要去找大伯或找水怀珠从楼梯上去。”田桂凤还不忘“好心”提醒程家人:“反正别吵着我们就行!”

  “害人精!”

  楼下的话,水巍山三人在楼上听得一清二楚,叶美英气得身子发抖了,她万万没想到田桂凤居然还来阴这一手。

  “今晚的叉烧肉白给他们吃了,当作是喂狗了!”

  其实比喂狗还不如,喂了狗,狗都会摇头摆尾几下;给了田桂凤那害人精吃,转头就阴他们。

  眼看程家人就要往楼上冲,而叶美英被气得脸色也越来越差,水巍山沉着脸,叫了声怀珠。

  “我下去把他们赶走,照顾好你妈。”

  “不。”

  水怀珠阻止水巍山的动作,“爸,你带妈进房间休息,我来处理这事。”

  “但是……”程家人来势汹汹的,要是闺女吃亏了怎么办?

  “没有但是。”

  她语气斩钉截铁,“爸,你们要相信我。”

  叶美英无力地扯了扯水巍山的衣服:“听闺女的。”

  这一刻,叶美英特别痛恨自己这个病身体,不能为闺女遮风挡雨;可默默的又有些心酸,闺女好像是真的长大了,面对这种场面也能保持冷静。

  “程立业。”

  水怀珠双手撑在阳台上,居高临下地叫了一声,嗓音娇娇脆脆的,如同夜莺般悦耳。

  正要往楼上冲的程家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,纷纷望上来。

  包括说要进屋的田桂凤和水老太也看向她——其实两人根本不会进屋,都想看程家人手撕水怀珠的大戏!

  “水怀珠……”

  程立业看呆了眼。

  清冷的月色下,水怀珠穿着白色的睡衣轻倚在阳台上,黑缎的秀发安静地披在她肩上,她的脸纯净无瑕,眼睛又亮又美,整个人美好得像是从月光里下凡的仙子。

  不但程立业看呆,连胡波也看得口水直流。

  啧啧,这美人儿要是能亲上一口,叫他现在去死都愿意!程立业真是傻子,早点把水怀珠娶回家多好!

  胡波生出龌耻不堪的心思:那么同住在一屋里,说不定他也能占点便宜。

  “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!”

  同床共枕十几年,程小兰怎么可能看不出胡波在想什么,就是看出了,才气得要命!

  “胡波,你有毛病吧?”

  程小兰压低声音,现在是全家人都要团结绑住水怀珠的时候,不能自己人先起内讧,所以即使自己气得发抖了也只能压低声音骂胡波。

  “水怀珠是程立业也就是你外甥的人,你摆出这张急色脸是要让外人看笑话的?”

  胡波狠狠瞪程小兰一眼,这才不甘不愿地收回视线,但还不忘啐了句,“黄脸婆!”

  程小兰后槽牙咬得死死的,才忍了下来。

  “水怀珠,你终于敢出现了?”

  程母指着阳台的她,一开口就是问罪:“我问问你,是你要和立业退婚的吗?”

  “是啊。”

  水怀珠答得很干脆,还顺便加送了一句,“阿姨,难道你不知道你家的好大儿一脚踏两船,还想害死我?”

  她话音刚落,便看见程立业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。

  “他怎么一脚踏两船了?”

  “他和厂里另一个女职工叫钟苗苗的好上了,”水怀珠冷笑:“你这个当妈的真不知道?还是和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