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巍山猛地停下脚步,闺女说什么?

  他不由得皱紧眉头。

  她自己究竟在说什么!

  水怀珠在心里懊恼不已,无端端的为什么要提起秦傲?

  还是那么敏感的一个问题!

  她也没真的想过要嫁给秦傲,只不过是爸提起那种问题,她下意识说了个让自己心动男人的名字而已。

  “怀珠。”

  听到水巍山叫她,水怀珠不由自主地绷紧精神。

  水巍山回过身,迟疑地开口:“你刚刚说什么?再说一遍?”

  嗯?

  水怀珠愣了楞。

  爸他是真的没听清楚还是故意装傻的?

  她的大脑飞快转了一圈,其实也就是呆了两秒,很快做出反应:“我没说什么啊,只不过是说不想嫁,要留在你和妈身边陪伴一辈子。”

  她选择装傻作懵,坚决否认自己说过的话!

  要不,真的如实说出来,恐怕会被“审问”许久……一想到那个情形,水怀珠禁不住打了个微寒。

  “是那样说的?”

  水巍山疑惑地问道,他好像记得那句话只有两个字,没那么长。

  “真的啊。”

  睁大眼睛说瞎话这套水怀珠会,再配合上她纯真的表情、清澈的大眼睛,就更有说服力了。

  “爸,难道你不想让我陪着你们一辈子吗?”

  再再加上一句撒娇似的问句,水巍山基本全卸下了心中的怀疑。

  “傻孩子。”

  水巍山:“哪有姑娘家待在父母身边一辈子的,会被人嘲笑的。不过你也别慌,爸也不会随随便便让你嫁人的,一定会给你挑一个人品好的才放心。”

  人品好就行了?

  水怀珠差点忍不住问一句:那么家境呢?像秦傲那种是不是永远都不列入考虑行列?

  不过她还是忍住没问。

  否则,真的解释不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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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你傻了不成?”

  傍晚下班,水巍石回到家,田桂凤看见他脸上的伤,问清楚是怎么来的后,张口骂道:“程小兰她要进去找水怀珠晦气,你让她进就行了,还拦着不让进,反倒把自己弄得一脸伤,现在晦气的人是你自己了!”

  “我是门卫,”水巍石没好气地回了一句,“有那责任的!”

  再说他特别讨厌程小兰,也有故意给她吃闭门羹的成份。

  说完又来一句,“不要唧唧歪歪的,出去打盆水来给我洗脸。”

  “责任个屁!”

  田桂凤呸了声,“不是你的架你掺和,这就是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。程小兰去撕了水怀珠又怎样?水怀珠那臭丫头最近狂得很,有人去教训她是好事一桩!你非要管,把自己的脸弄成这样…哎哟,你看,衣服也撕破了,你这蠢的,到头来大伯他们有多谢你一句吗?这么爱管闲事,你自己去打水。”

  “妈的,我看你这婆娘是欠打了!”

  水巍石扬起拳头,田桂凤往偏处一躲,嘴里还不依不饶的,“被我说中了吧,帮了大伯啥好处也没捞着,他们要是能给你赔一分钱,这顿打我任由你揍,绝不躲着!”

  水巍石还没回话,门边突然响起“叩、叩”的几下敲门声音。

  屋里两人一同望出去,这屋也没关门,谁闲着没事敲门啊?

  一看,傻眼了,叶美英站在门外,目无表情的也不知道听见了什么。

  田桂凤的表情瞬间变得不知是愁还是哭,木木地抽着嘴角,她刚刚骂水怀珠的话都被听见了?

  “二叔,”三人你看我,我看你,最后还是叶美英先开口打破屋里尴尬的气氛,“我方便进来吗?”

  “呃…”

  水巍石回过神,“方、当然方便。”

  说着,飞快和田桂凤交换了个眼神:她应该没听见什么吗?

  否则以叶美英泼辣不服输的性格,听到有人骂她家的宝贝闺女,还不得弄死对方!

  想到这里,田桂凤淡定了许多,脸上也能挤出虚假的笑容了,热情地开口打招呼,“哎哟大嫂,是什么风把你吹过这边来了?快进来坐。”

  一边说一边把屋里的一张矮凳子搬过来,还假模假样地用袖子擦了擦。

  “不用坐了。”

  叶美英扫一眼屋里,眉头蹙了又松开。

  要说田桂凤懒惰,可种田种地养鸡样样都会;可要说她勤快,这屋里一年到头也不打扫一次,杂物堆放得到处都是,两个孩子的衣服随手扔在桌上凳上,还有地上除了垃圾居然还有鸡粪……

  反正叶美英是不想过来这边,她是很爱干净的人,即使身体不好,每天也撑着扫扫地、抹抹窗的,能做一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