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天擎醒来之后,立马派人去打捞楚闻夏,可是一点点消息都没有,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天又一天,每天都等着消息传过来。

  他真的好害怕,害怕楚闻夏就这么离开了自己,不想好不容易维护的东西就这样没有了。

  可是他的手下打捞了三天三夜,依旧没有什么结果,整整三天,他把自己关在昏暗的房间里面,不开窗户,也不吃不喝,一个人坐在角落里,不是喝酒就是抽烟.

  想起自己和楚闻夏那些快乐的日子,想她不经意间流露的微笑,想她偶尔表现的小傲娇,想她吃醋的脸,还有那留在心里的吻,还有他们的孩子,现在这些画面就像刀子一样,一下一下砍在他的心上。

  他告诉自己,这一切都不是真的,楚闻夏还活着,一定还活着,他靠喝酒来麻痹自己,可以就是不能释怀内心的谴责,是自己把夏害成这个样子,他自责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上天为什么总是惩罚自己,为什么刚到手的幸福转瞬之间就没有了。

  手下们也都不敢靠近他,因为每次都是被打出来的,被打的鼻青脸肿,重一点的,头上已经流血了,去医院缝针了,冷天擎就是这样一个人,疯起来比谁都疯,要是想与他抗衡,尽管可以试试,一定是站着进去,躺着出来。

  房子里已经乱成一团,一片狼藉,就像地狱一般,污浊昏暗,窗子也是关起来的,没有一丝丝的光亮,显得更加阴森恐怖,到处弥漫着颓废,肮脏的气息,令人恶心,地上也都是他砸碎的东西,抽完的烟蒂,喝剩的酒瓶,门口的饭早都凉了,端过来什么样子,端走了还是什么样子。

  手下们依旧没有找到楚闻夏,一个个低着头站在屋子里听着冷天擎骂他们“混蛋,废物,连个人都找不到,要你们有什么用,找不到人你们都去陪葬。”

  可是这又能怎样,人还是找不到,依旧没有任何楚闻夏的消息。

  站在最后一个新来的手下,弱弱的说了一句:“老大,外界都传楚闻夏已经死了,你何必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冷天擎立马就抓起他的衣领,按到墙上,“你好大的胆子,你有本事再说一遍!”新来的被他突然的动作吓懵了,腿直哆嗦。

  冷天擎涨红了眼,眼里全是血丝,对面前的人咆哮着:“谁告诉你她死了的!说啊!你说啊!”新来的吓得都快哭出来,说不出话来。

  旁边的手下气都不敢出一声,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冷天擎,实在是太可怕了。

  冷天擎抓着新来手下的头发,拉到自己面前:“我告诉你,我的人里从来就没有死这个字,我说她没死,她就还活着,听到了没!你听到了没!”

  说着便抄起旁边桌上的烟灰缸朝他脑袋砸过去,就在这时,正好被赶来的陵则越及时止住了,从他的手上夺下了烟灰缸,新来的手下一下子瘫坐在地上,他已经吓傻了,不敢相信自己刚才都发上了些什么。

  陵则越指着坐在地上的人对别人说:“你们都下去吧,把他也带下去吧,我有话跟天擎说”手下们听了如或新生,抬着人就赶紧往屋子外跑,头也不回,生怕又被叫回去。

  陵则越把烟灰缸放回了桌上,拿起旁边的烟点了一根,走到窗子边,打开了窗户,冷天擎被突然照过来的光刺到,条件反射的拿胳膊挡住了光,退到角落里。

  则越头靠着窗户,看着外面的风景,眉头紧皱,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许久不见冷天擎过来看看他,听说他非常崩溃,几乎要找人找疯了,本来还不信,没想到竟看到这样一番场景,没想到啊,没想到。

  他缓缓地说:“天擎,你这是怎么了,你看看你这屋子里乱的跟收破烂的一样,我可从没见过你这样,头发乱糟糟的,身上也脏脏的,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冷天擎吗。”

  冷天擎放下手一声冷笑:“看样子,你现在很高兴啊,怎么,是来嘲笑我的?”

  则越吐出一串烟圈,无奈的看着他:“发生这种事情谁都想不到,你现在要冷静,我也希望夏能安全的回来。”

  冷天擎慢慢走出来,走到他面前:“别说的那么好听,我告诉过你,楚闻夏是我冷天擎的人,谁都别想碰。”

  则越表示很无奈,认真的说道:“这到什么时候了,你能不能冷静一点,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把无辜的人砸死!”

  冷天擎抓起他的衣领就往旁边扔过去,嘶吼着:“我告诉你,我他妈的现在冷静不了,我不管刚才那个人是死是活,就算我真的砸死他也无所谓,我现在只想要楚闻夏活着站在我面前,你知道吗!知道吗!”

  陵则越重重的摔在书架上,书架上为数不多的东西,也都因外力掉在他的头上,手上。

  则越用手掐灭了烟狠狠地扔在地上,指着冷天擎:“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,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!”

  凌则越实在看不下去了,说着便冲上去重重的朝他的脸上给了一拳,冷天擎因为三天没有吃东西,体力有点不足,差点倒在地上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