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二十:打十个(七)

是范衠让人将他们打成这个样子的。

  “马琥说的有道理!”又有人大声说话,是个女子声音,正是骆缨“既是宗内弟子间的比试,又有范师兄在场主持见证,若是输了就怀恨在心,要以多欺少、趁机动手伤人,依我看,就该是这个下场!”

  范衠听了只能无奈的摇头,不过现在也只能顺着这个调调继续下去了。

  “对,没错,骆师姐说得对……!”

  商介一听,马上就大声喧哗起来,他身边跟着的人见了更是纷纷聒噪不停。

  “打得好!”

  “活该……”

  ……

  “你怎么样?”汤萍扶住了身形犹在摇晃的钱潮。

  彦煊不由分说一把就捉住了钱潮的手臂察看他的伤势。

  “无妨……”钱潮费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,似乎还很开心的样子。

  “伤……不算太重,但也需要将养几日。”彦煊说道。

  钱潮从身上摸出来一壶酒,打开来就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来,自然是汤萍酿制的那种能快速恢复灵气的淡酒。

  汤萍见了眉头皱起,猜到了钱潮要做什么,说道:

  “你疯了!还要打?你现在这样随便什么人就能将你击败的!”

  钱潮用袖子在唇边一擦,呼了口气说道:

  “嗯,也不完全是这样,至少今日要将那个姓白的小子击败了,就算他不挑战我,我也要挑战他,不然日后还会有麻烦!”

  “这是为何?”

  “哈哈,你就当我要凑足一千灵石吧。”

  “胡说八道!”汤萍有些气恼。

  “呵呵,听我说,打了九场,正主其实还没出来呢,这次的事情必然是与白麟还有云熙有关,不然的话那些世家子弟都是来自不同的世家,怎么会这么心齐,都一门心思的来纠缠我?我连赢九场,但只要没将那白麟击败,日后还会有这样的麻烦。”

  听到钱潮这样说,汤萍与彦煊俱是大奇,汤萍问道:

  “为什么,现在这个局面,白麟那小子现在绝对不会再打什么心思,你怎么反而主动招惹他呢?”

  “这件事情在我看来并不是因为白麟而起的,嗯……这样吧,现在也不是细说原因的时候,打完了,咱们肯定是要回去的,等到了我的住处,我再慢慢说给大家听。”

  并不是因白麟而起,这话听得汤萍心中一动,扭头瞄了一眼那边人群中的云熙,她又担心的看了看已经受伤疲乏的钱潮,说道:

  “那……你确定你能赢?白麟虽然是个饭桶一般的家伙,但那小子的娘对他十分的宠溺,这次若真的是打你的主意,我敢保证,他一定从他的娘亲那里弄来什么厉害的东西对付你,刚才我也一直盯着那小子,他到现在脸上都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呢!”

  “只要不是白麟的母亲与我交手,他不论有什么手段我都能让他自取其辱。”

  见汤萍与彦煊还是一副担心不已的样子,钱潮又说道:

  “放心吧,我有必胜的把握!”

  见钱潮坚持,二女无奈,彦煊便取出一颗压制伤势的丹药让钱潮服下去。

  “那好吧,你先歇一阵,我过去说话,拖一阵再说。”

  说完,汤萍就向着范衠那里而去。

  ……

  就在汤萍与钱潮说话的时候,范衠也脸色难看的看着身边一个衣饰华贵的少年人,此人刚刚来到范衠的身边赔罪,说是自己的家人一时情急之下犯了冲动的毛病,这才有了眼下的局面。

  “这位田公子,事情成了这个样子,你怎么说?”

  这个衣饰华贵的少年人,田双柚先前曾经和钱潮提到过,说在田家之内,在炼气修为当中,她的手段仅在她的一个小侄子之下,田双柚口中的小侄子,就是范衠眼前的这个少年人,田家家主田疆之子,田度。

  田家大家族,子息繁衍连绵,人丁兴旺,田双柚与家主田疆是同辈分的人,但是年龄却只比田度大了几岁而已。

  听完范衠的话,田度笑吟吟的向着范衠又一礼,说道:

  “我们毕竟初来乍到,还不懂宗门的规矩,这些人也都是见我那小姑姑受伤,情急之下才那样做的,倒不是有意为之,如今也是……吃了苦头、受了教训,接下来如何全听范师兄吩咐便是。”

  此时躺在地上的田双柚已经悠悠醒转过来,只觉得自己身上沉重不堪,半个身子依旧麻木不已,有人正在一旁扶着她,她扭脸看了看那人,却是冷哼了一声,然后就向对面正举着酒壶往嘴里倒酒的钱潮看过去,似乎是察觉了田双柚的目光,钱潮也向这边看了一眼,便不再理会。

  “那小子……我定让他吃够苦头!”身边人还恨恨的说了一句。

  “哼!就凭你?”不知为何,田双柚却轻蔑的说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