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口气,此刻在得知对儿子的期望实现了的时候,憋在心里的这口气一下上不来了。

  良家的情况只是千千万万普通家庭的一个缩影,京城工学院今日招收有六百人,得到喜讯的家庭在今日上演着各种悲欢离合。

  而制造这一现象的魁首,夏婧这会正招集京畿重要官员商议着春耕之事。

  一年之计在于春,春耕虽然还没有开始,但很多可以提前计划安排起来。

  去年火车开通,大禹很多世家权贵都看到了其中的利益,纷纷向夏婧上表,想承接各地铁路的修建。

  对此,夏婧乐见其成,大禹地域辽阔,完全靠朝廷来修,不知要修到何年何月才能全国通车。

  如果各地有实力的世家权贵加入其中,不仅工程的进展加快了,各地修建铁路的阻力也减小了。

  夏婧唯一的要求各地修建铁路不准强行征集民夫,不准强行让百姓服役!修路的民工只准招募,需要付工钱,且每日的工钱不准低于三十文。

  有了这些最起码的硬性要求,夏婧就不用担心因大兴土木而使得各地暴征暴敛,从而引起民变。

  要知道大禹去年才平定叛贼,今年正是恢复民生的重要时期,若又因大兴土木,暴征暴敛引起民变,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!

  等到冰雪融化,不管草原的北狄人如何,他们势必要再战北狄,征服整个草原,彻底地平定北方,让大禹暂时有个稳定的发展环境。

  ......

  事儿桩桩件件,千头万绪,夏婧觉得管理一个国家太累,真是起得比鸡早,睡得比狗晚,而且稍做的不好,还要青史留名,被后代钉在耻辱柱上辱骂。

  说起征服草原,建康的行宫,群臣反对。

  李景福是和夏婧通信时了解了她年后对草原的动作,今日上朝只是稍对朝臣提了一下,就得到群臣的反对。

  李景福睨向他们的眼神就有点不对了,呵呵,果然是尸位素餐庸臣,除了打嘴战,贪财,拉帮结派,可以说一无是处。

  以前当王爷时,在朝堂上看他们争权夺利,完全当看戏,如今自己坐在这个位置,再次面对天天跟他作对的群臣,心情就不美妙了!

  听着下面的人反对,新上任的左仆射苑骞有点无奈,当即苦笑一声站了出来。

  左仆射这个位置位高权重,但也是最高危职业,从元惠帝开始,短短数年时间已经换了三任首辅了。

  他是第四任。

  “皇上,征服整个草原,确实可以解决我大禹北方边防问题,但是,想做到,却是万万不可能实现的,历朝历代,无数皇帝,可以说前赴后继的扑入北方战争,没一个王朝能解决这个问题,不知皇上可有具体计划?”

  兵部尚书这时也站了出来,“是啊,皇上,当年始祖皇帝三次亲征北狄,兵力最高更是达了三十万之多,可最终,虽然打败了北狄,但征服草原还是失败了。”

  站在后面的朝臣个个点头附和,打战他们最讨厌,如今天下承平,海晏河清,好好带领百姓安居乐业不好吗?

  为何总是想要去折腾?

  李景福听了他们的话,视线转向旁边站着的张待讲。

  张待讲也就是当初在王府的幕僚张先生。

  张先生接受到李景福的示意,清了清嗓子,“今时不同往日,如今皇上治理天下,岂能不进步,有所改变才是正常的历史进程!”

  底下群臣听了这话,满脸黑线,拍皇帝的马屁也用不着这么明显吧。

  可张先生似乎没有觉察到他们的怨念,仍旧侃侃而谈:“皇上自登基以来,治理朝政兢兢业业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才致使全国兵马万众一心,南征北战,所向披靡。对内平定叛贼,对外驱逐外夷,如此丰功伟绩,已空前绝后。这些换作以前是你们想都不敢想的吧?如今如何?皇上他办到了!”

  张先生看这些反对的朝臣就像看傻子似的,如今皇后娘娘带着太子殿下强势回归,已经占据了京畿以北大片地区,事实胜于雄辩,这个时候还反对不是傻就是蠢!

  皇上继承皇位,大禹朝的局势糜烂到如何地步?可以说是大厦将倾,这种局势皇帝继位后,靠皇后和太子力挽狂澜,如今大禹已经有中兴之势,这些人再反对有何用?

  如果他们冥顽不灵,最后只能被当权者清算,沦为炮灰!

  朝臣:“......”

  左仆射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,他是皇帝和皇后商量后提拔上来的,他就是天然站在皇帝这一边,不支持皇帝还能支持文官集团吗?

  于是便大声说道:“诸位同僚,大家稍安勿躁,且听皇上细说,休要武断!”

  兵部尚书无语地看了眼这位新上任的首辅。

  首辅都堕落还能怎样?

  “恳请皇上为臣等解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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