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吃得差不多了,便带着叶飞先回了房间。

  三日后,夏婧一行人赶到了阳夏,距离豫州城只有几日的路程。

  而此时的李承睦带领着兵马正屯兵在豫州城外,与豫州城内的叛军主力对峙。

  豫州城内主力十万,而城外李承睦所部也是号称十万,两军就兵马而言,旗鼓相当。

  豫州城墙上,覃浪手下第一猛将卢乐山站在城墙上远眺。

  城外朝廷兵马一眼望去铺天盖地,旌旗猎猎,在黄色的帅旗下,站的是李承睦以及他手下的各员大将。

  再看队列整齐,气势慑人的兵马,卢乐山心里说不羡慕和忌惮是假的。

  作为带兵打仗的将领,又是覃浪手下第一猛将,并非浪得虚名。他一眼就看出来,城外这支朝廷军队不简单。

  他更知道兵贵精不贵多,而且城外这支军队和他城内的兵马数量相当,如今就算有城墙抵挡这份优势,卢乐山也不由得脸色有了几分凝重。

  “将军,这支军队想来是朝廷的精锐,这场仗只怕会有变数!”幕僚站在城墙上,注意到了卢乐山的脸色,不得已,也只能说实话。

  他们自己的队伍,兵马素质怎样,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。

  能打仗的少数,大多都是挟裹而来准备当炮灭的百姓,以及新征的新兵蛋子。

  若城外的朝廷精锐要强攻,他们即使有城墙保护,只怕胜负也只是五五之数。

  “他们刚到就摆出这副阵仗,是想强攻城?”

  卢乐山被城外朝廷兵马的迷惑行为弄得脑袋也有点迷糊了。

  幕僚听了他的话,指着城外静止不动的队列说道:“回将军,暂且不好说,也许他们只是在观察我们的反应也说不定,在没弄清楚情况前,应该不会鲁莽进攻攻城!”

  卢乐山点头,心里其实想不通,这位大禹朝的新晋太子殿下,为何不留在京城享福,作为千金之躯为何非要出来冒险,他真不怕有天真的给人一枪就毙了?

  他对这位新晋太子大概有了些了解,以前在京城才能不显,后来逃难去了岭南,一直被王府重点培养,如今本能如何?

  卢乐山心里没有底,何况京城还有个更让他忌惮的皇后。

  听说收复京畿地区就是这位新晋皇后所主导,一介内宅妇人比朝堂上的大老爷们还有魄力,还有能力。

  凭一举之力将丧失的失地收了回来,是何等的天大功劳。

  京畿之地是什么?

  那是天下人的信仰,是龙兴之地,是天下政治文化的中心!

  京畿地区的收复,代表着大禹朝气数未尽,有复兴之象!

  卢乐山回头,目光复杂地看向自己的兵马,鱼龙混杂,三教九流什么阶层的人都有,就是没有权势滔天的权臣。

  当然,若是有曾经的权臣,那也就没了他的位置,因为他自认为他一介流民,论心计和权术都比不过权臣。

  想远了,卢乐山收敛飘远的思绪,再看站没有站姿,气势萎靡的队伍,心里后悔之前没有好好的操练他们。

  “朝廷兵马的军械精良,听说全是精钢所制,而且配备全军,要是我们的队伍能配备这么精良军械,至少战斗力可提升两成!”幕僚看着城外队伍的精良装备,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。

  卢乐山脸色凝重,“这次战役,看来我们只能死守着豫州城不出,随便他们在外祸害,我们都不能出城!”

  -----------------

  同时,城外的李承睦等人也坐在马背上远眺豫州城墙。

  高高的城墙上,一人被几人簇拥着站在那儿观察敌军情况,不用说,站在城墙上的男人应该就是叛军镇守豫州城的将领,叫什么卢乐山来着!

  龙玉田看着紧闭的城门说道:“看来叛贼并未打算出城迎战,我们不如就地安寨扎营,观察几日再说?”

  “监军言之有理,接下来有劳监军了。”李承睦点头同意。

  第二日,太阳从东方升起时,城外兵营冲出十几骑,在弓箭射程之外才堪堪停了下来。

  “太子军令,所有叛贼,赶紧弃械投降,若主动投降者,朝廷将不追究其为贼为寇之事,归降后,一切按普通百姓对待,也可从军为国效力,为家族争荣耀,为后代争一份家世!”

  十几人一起齐喊,声势浩大,暂时不说城内,至少站在城墙上的叛军听了个正着,心里正琢磨着这事是否有机可乘。

  卢乐山刚上城墙就听到这话,不由得诧异道:“这些朝廷兵马想干嘛?或者说这位太子想干嘛?他不会天真的以为,这样站在城外随便喊几声就能劝降我们的队伍吧?”

  内战,不管哪一方,都有劝降的经历,若能成功将是以最小的代价收复敌方人马,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是好事。

  但事实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