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的要大的多。

    就譬如这一次,岭南的各方势力真的是有破釜沉舟的勇气。

    做事狠绝,直接将账册烧毁,没有凭证,他们就是想看王府的笑话。

    看你王府有能耐,没有账册看你怎么重新丈量土地登记造册?

    他们就仗着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,各方势力想拧成一股绳让官府拿他们束手无策。

    只是,各方势力真的牢不可破么?

    夏婧觉得不见得!

    看热闹不嫌事大!

    府衙门口的街道两头都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。

    亲卫骑着马甩鞭驱赶,才堪堪让百姓不情不愿的让出来一条路。

    夏婧的马车被亲卫们簇拥着从侧门进了后衙。

    她刚到书房门口就听里面的叹气声,推门进去,“这是怎么了?唉声叹气的,好运气都被你们叹衰了。”

    张先生见到推门进来的夏婧,精神一震,终于来了个脑回路正常的主子。

    像谦王和几位爷开口闭口就是跟岭南各方势力硬刚,不服就杀了。

    听得张先生脑壳疼。

    谦王看到夏婧进来,同样是眸光一亮,终于来了个可以商量拿主意的人。

    “王妃这是从哪里回来?”

    夏婧坐上主位,抢过谦王手里的扇子,呼呼给自己扇风,“今日去了趟田庄,刚从城外回来。”

    谦王亲自为夏婧倒了杯茶,又递自己的手帕过去,想给她擦汗。

    夏婧颇为嫌弃的推开,反手接过红梅递过来的湿帕子,擦了擦脸和手。

    谦王见她喝了一盅茶,才开口问道:“王妃应该已经知道府衙今日发生了什么事,对此你有什么看法?”

    夏婧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反问他们,“你们有什么主意?可有商量出什么章程?”

    张先生站身,向夏婧拱手见礼,便将刚才大家的意见都说了一遍。

    最后问道:“王妃觉得严先生的法子可行?”

    夏婧点头,“不错,等于直接收买了隐户和普通庶民的支持,但岭南的各方势力还是不会妥协。”

    谦王点头如捣蒜,“王妃说的对,本王就说了直接给隐户分田地行不通,最多他们可以租田地耕种,到了秋收王府只收平时他们交给豪强租子的一半。”

    比平时少交一半的租子,对于隐户来说已经是非常巨大的诱惑了。

    夏婧没有想到谦王会如此吝啬,将钱财看得这么重。

    外人想从他手里抠点钱粮出来,比登天还难。

    如此想来,上次他赠送宅子看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。

    张先生无奈的看了眼谦王,转向夏婧问道:“王妃有什么好的办法让这项政令推行下去?”

    夏婧瞥了眼红梅。

    红梅会意,走到门口将书房打开。

    不一会儿,就见夏婧的亲卫抬着一箱箱木头箱子走了进来。

    里面的人除了夏婧带来的人,其他人都一脸的疑惑。

    “王妃,你这是.”谦王指着木箱子,难道这是从哪儿弄来了银子?

    夏婧抬了下巴,“想知道就自己去看。”

    谦王站起身缓步走到箱子前,又看了眼夏婧,迟疑一会儿才揭开了盖子。

    好奇之下,两位先生和几位爷都围了上去。

    箱子内的账本一本本摆得整整齐齐。

    谦王大喜,立刻抽出一本,“这是备份的账册?”

    如果是备份的账册,那他们执法就有了依据,那些敢在他面前嚣张的豪强就可以收拾他们了。

    两位先生也跟着抽出一本,张先生迫不及待的翻看起来,他越看越兴奋。

    这惹得旁边的李承尚问道:“先生,这可是备份的账册?”

    听到李承尚问话,张先生不敢怠慢,赶紧回答:“不是,这是岭南各方势力税务明细。”

    李承尚不明所以,不悦的道:“只是个税务明细你激动个什么劲?”

    张先生顾不得理李承尚,而是向夏婧揖了一躬,“王妃的法子实是妙,这一下子就破了各方势力设的局。”

    “什么法子?”谦王翻了下账册,便将账册扔回了箱子里。

    “哈哈.”张先生笑得合不拢嘴,好不容易笑够了,才解释道:“这些税务明细账册,正说明各方势力这些年交的赋税,赋税交了多少重新丈量土地时,我们正好可以按这赋税指标来执行田地归属。”

    谦王激动的想拍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