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衙。

    谦王招集府衙所有官吏,就岭南清理隐户,重新丈量土地,登记造册等事展开了商议。

    原班衙门官员有不少人反对,但这项政令他们反对无用,因为岭南自老皇帝下圣旨的那一刻起,它就归谦王管辖。

    大家商量几日,商量出一个大致的章程,谦王又招集辖区的所有乡绅和豪强世家,最主要的是有功名的那些人,全都要到场。

    消息一出,整个岭南州府都震动了。

    府衙的官吏多少和各个世家有些牵扯,有些甚至就是世家的人,前几日在商量清理隐户,重新丈量土地登记造册时,他们就听到了风声。

    那时他们不以为意,千百年来大家都是如此过来的,谁能相信谦王一个草包王爷会有如此的魄力,真的拿岭南来开刀?

    粮田对古人来说,那就是最硬核的不动资产。

    相当于后世人关心的有没有房,有没有车,有没有存款是一样的道理。

    如今谦王真的准备动他们的不动产,等于用刀割他们的肉,如何让他们不着急?

    为此,在收到通知之后,相熟的人家便开始串联商量对策,看看怎么应付谦王的这一政策。

    一直以来,他们相信上有政策下有对策。

    大家群策群力,相信总能商量出一个办法。

    还别说,通过大家的不懈努力,这些乡绅豪强还真让他们想出来一个办法。

    就在谦王发出通知没几天,还没有到聚集的日子,府衙档案库就着火了。

    将装有田亩账册的那一排柜子全都烧得干干净净。

    没有了田亩账册,看谦王如何让下面的官吏清理隐户,如何重新丈量土地?

    看着烧得只剩下一堆黑灰的账册,谦王一张脸比黑灰还要黑,最初准备实施这条政令的时候,他就有想过其中会遇到许多阻碍,本地豪强不会让他如愿。

    只是他没有想到阻碍来得如此强烈。wap.biqupai.com

    这些人肆无忌惮地挑衅也正好挑起了他这个二世祖的斗志。

    王府大爷李承尚担心的问道:“父王,这可怎么办?”

    政令还没有实施账册就被烧毁,难道谦王府来岭南烧的第三把火就这样无疾而终?

    “本王自出生起就没有遇过如此违逆之人,既然他们从心里怕本王清理隐户,田亩重新造册,那本王偏要不如他们的意。”

    说到这里,谦王冷眸扫过在场官吏,“岭南百废待兴,重新丈量土地,田亩重新登记造册势在必行!”

    “如果某些人或势力想凭此下作手段就让本王退缩,那他真是狗眼看人低,都不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睛!”

    听到这话,围观的所有官吏心里都咯噔一下,这事会不会弄巧成拙了?

    谦王瞪着那些不敢和他对视的官吏,有心虚的,有焦躁的,更有冷漠的,他重重的冷冷哼了一声,甩袖而去。

    出了这么大的事,王府几位爷和幕僚赶紧亦步亦趋地跟上。

    谦王进了书房又是发了一通好大的脾气,口吐芬芳,几乎将岭南所有乡绅豪强官吏都骂了个遍。

    几位爷和幕僚站在一旁,默默的忍受着这魔音的荼毒,一言不发。

    “去给本王好好查!”

    “本王倒要看看,衙门里是谁吃里扒外,如果让本王知道是谁,本王一定要剥了他的皮,然后将他抄家灭族,让大家都看看背叛本王的下场!”

    张先生见谦王骂累了,坐下来端茶盅喝茶,他便问道:“王爷如今田亩账册被毁了,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?”

    谦王听了重重的放下茶盅,抬头看向书房的众人,余怒未消:“账册毁了,他们有多少田地就由我们说了算,如果对我们给出的亩数有意见,不服可以拿账册来对峙。如果拿不出账册还想闹事者,全抓进牢里关起来。”

    “如果我们抓了人,他们还不消停怎么办?”张先生又问。

    计划实施前,把所有的可能都设想一遍,免得临了手忙脚乱无策可施。

    谦王身子往椅背上一靠,刚才的怒气消得差不多,听了张先生的问话,倒是心气平和不少,“我们岭南的守备不是摆设,他们如果实在不识相,那么就当造反全抓起来,衙门不够关,就抓了让他们去矿山服劳役。我就不信他们个个吃得了这个苦!”

    书房几位算是听清楚了,王爷的意思是退是不可能退,如果各方势力不识相,那么他们只能采取强硬手段。

    只是这事

    严先生上前一步,拱手问道:“若是岭南各方势力被逼得反抗激烈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