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会议政都抛之脑后。

  尹岸并不理会,在大殿游离数步,整理言辞:“我川主百忙之中,依旧将金川欠款一事时刻挂念,节衣缩食,削减开支,又特命我跟六弟尹铮四处筹款,夜以继日方才筹集二十万两。”

  “尤其是本少主,府上更是缺衣短粮,手无余钱。。。哦,还剩一个铜板,还是我在角落捡到的。”

  新川主偷偷翻白眼,整个新川,就你小子最有钱、最铺张!

  你还只剩一个铜板?

  什么意思?

  难道我还得给你补贴点?

  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尹岸,新川主气不打一处来。

  罢了!

  就不追究你追债不利的事情了,你府上的开支,我也懒得管了。

  “要不,郡主禀报下金川主,按照我们之前的提议,先还一部分,剩下的分期如何?”

  元英思索片刻,轻笑道:“恐怕不妥,这笔钱已经列为我金川剿匪开支计划中,若是不能收齐,恐怕金川周边的剿匪、打击海盗用兵,就无法继续。”

  呵呵!

  总算露出你们真实目的了。

  什么狗屁剿匪开支?

  你们金川那些脑满肥肠的货色,怕不是给土匪山贼送福利,送赎金的吧?

  久未找到表现机会的尹嵩,似乎捕捉到时机。

  该我上场表演了。

  傲然出列。

  “此时怪在三少主、六少主追讨欠债不利,若非如此,也不至于只凑集二十万两!”

  尹嵩冷笑着朝着尹岸、尹峥看一眼,继续说道:“区区几个土匪山贼而已,竟然需要耗费百万银两?”

  “我新川铁骑玄甲,随随便便拉出去一旅(500名士卒为一旅),便将他们清剿干净。”

  尹岸心里痛骂,真是猪队友!

  人家就等着你跳出来,自己主动要求出兵剿匪,疏通海运河运。

  但显然,还是低估了尹嵩的狂妄程度。

  “不像你们金川,满脑子里只装着铜臭之物,粗俗不堪,哪里有什么战力可言?”

  此话一处,金川使团顿时勃然大怒,纷纷起身斥责。

  连新川主、朝臣都神情尴尬。

  尹岸跟静观其变的尹铮对视一眼,连连苦笑。

  虽说九川皆是这般认为,但这种类似恶语攻击的举动,却绝不会出现在朝堂之上!

  川与川之交,依旧讲究诗书礼仪。

  元英刚还暗喜,蹦跶出来个地位不低的新川嫡长主,替自己把想法说出来。

  但这嫡长主竟然如此狂悖!

  公然在大朝会,嘲讽、诋毁、侮辱我金川!

  若不斥责,定然会让金川沦为九川笑柄。

  元英冰冷的看着尹嵩,轻蔑的扫视一圈。

  “素问新川礼仪之邦、诗词歌赋,琴棋书画,兵法政务皆是九川翘楚。”

  “既然嫡长主说我金川满身铜臭,粗俗不堪,元英不才,倒是想讨教下。”

  “若是新川能让我折服倒也罢。”

  “如若不然,就请嫡长主以新川长主身份,昭告九川向我金川赔礼道歉。”

  “小女子倒要看看,新川那些文华大儒、才德高洁之辈,能赢过我这满身铜臭的金川郡主!”

  话音刚落,整个大殿一片哗然。

  金川郡主,乃是九川极负盛名的才女,曾经在金川主在金川设下招亲擂台,九川才子竟然无人能胜她半子!

  “还请川主下令,设立文演台!”

  “届时元英,静候新川各位高贤挑战!”

  新川主尹康,恨不得一脚踹死这口无遮拦的尹嵩。

  无论输赢,其实都是新川理亏。

  赢了倒还算好,好歹保住新川文坛脸面,但整个新川文坛去挑战一个金川郡主,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。

  若是输了,真被一女子摧毁新川百年诗书礼仪之邦名誉。

  那新川文人,还有何脸面立足于九川?

  岂不是跟金川一样粗俗不堪?

  “怎么,新川主这是信不过新川诸位高贤?”

  尹岸呵呵一笑,缓缓出列。

  “元英郡主,何需惊动新川那些高贤?我一个脑袋里没多少墨水的三少主,接下了!”

  “胡闹!”

  “三少主退下!”

  新川主尹康,朝着尹岸冷喝道。

  你一个只懂赚钱圈养美人的东西,能懂那些诗词歌赋?

  这不闹嘛!

  尹嵩神色一喜,赶紧出列:“川主,既然三少主胸有成竹,那就让他试试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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