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单于,秦天子之剑,如何?”看着浑身都是剑伤,单膝跪地的冒顿单于,扶苏持剑而立,神色淡漠!

  “皇太子之剑,让人佩服!”冒顿单于咳嗽一声,一口鲜血咳出,他看着扶苏:“今日一战,我败了!”

  “从今以后,整个河套,尽归皇太子!”冒顿单于呼了口气:“冒顿希望,能够跟皇太子约法三章!”

  “单于请说!”扶苏点头,冒顿单于平静道:“河套归皇太子,皇太子之功,将耀眼整个大秦!”

  “我冒顿绝无冒犯大秦之意,河套的赌注,心服口服,我们就以河套为界,我不攻秦,秦不攻匈奴,如何?”

  冒顿单于看着扶苏:“彼此相安无事,不再起战事,我匈奴愿和大秦,和睦共处,互不侵犯!”

  扶苏缓缓道:“不过只是口头承诺,若单于真心和谈,那就以盟书为主,违反盟约者,天地共谴之!”

  冒顿单于点头大喝道:“好,就如皇太子所言,冒顿立刻让人准备好盟书,你我于河套会盟,签下盟书协议!”

  “可!”扶苏点头,冒顿单于朝扶苏抱拳,而后带人离去,扶苏轩辕剑入鞘,看着离去的冒顿,淡淡道:“回城!”

  “皇太子!”“皇太子!”“皇太子!”在白袍军一声声的呼喊之中,扶苏带领大军,返回上郡!

  “先生,冒顿错了!”而当冒顿单于带人返回自己的部落之后,并没有立刻疗伤,而是在儒生面前跪了下来,一脸羞愧!

  “斗阵,斗将,斗艺,原本我们是有机会的!”儒生低声一叹:“可你,却因为扶苏,改成了斗帅!”

  他摇了摇头:“扶苏的武艺,我之前就跟你说过,不如就是不如,要正视自己的短处,发扬自己的长处啊!”

  冒顿一脸惭愧:“是冒顿狂妄自大了,悔不听先生之言,如今丢了半个河套,是冒顿之过!”

  儒生微微笑道:“也无妨,未必不是好事,据我所知,十八公子胡亥,如今就在咸阳之中,似乎所谋不小!”

  “这跟我们有关吗?”冒顿不解,儒生笑道:“自然是有的,单于今日一战,受伤颇重,休息三五日,也是正常!”

  “三五日之后,约扶苏签下盟书,然后再让扶苏安排人,接管我们的半个河套,但他总应该给我们时间撤军吧?”

  “如此一来,等我们撤出河套,应该也过去一月有余了,足够十八公子胡亥,完成他的谋划了!”

  “等扶苏返回咸阳,能不能逃过此劫都是未知之数,若大秦没了扶苏,胡亥登位的话,那对我们,是大幸!”

  冒顿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:“先生是说,我们在这里拖延时间,至于扶苏,交给胡亥去对付?”

  儒生点头:“最了解扶苏的人,自然是视他为最大敌人的人,而胡亥,就是其中之一!”

  他朝冒顿笑道:“所以单于只管自己好好养伤就好,扶苏此次拿下整个河套,声望大涨,胡亥更容他不得!”

  冒顿这才彻底松了口气,朝儒生恭敬行了一礼,而后退了下去,这才真正开始安心养伤!

  “恭喜皇太子,拿下整个河套!”返回上郡之后,张良就笑着迎了上来:“此事可让皇太子威望,再进一步!”

  “再进一步,他是不是就更坐不住了!”扶苏眼中带着笑意,张良点头:“影密卫来报,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!”

  “而且皇太子收复河套的消息,臣也已经让人带回去了!”他笑道:“不出意外,他很快就会知道了!”

  “章邯已经安排好了?”扶苏目光一闪,张良点头道:“已经安排妥当,只是臣不明白的是,皇太子为何要这样安排?”

  扶苏幽幽道:“每一个信任的人,都需要经历层层考验,特别是能力越强的人,信任,从来是逐步循序渐进的!”

  他看着张良:“就如同蒙恬,若非十数年相处,我对他也不会这般信任,吕雉是一个聪明的,有能力的女人!”

  “她的曾经无法让我有十分的信任,她的身份敏感,要经历的考验自然更多一些,此次咸阳之变,就是其一!”

  “莫要忘了,吕不韦,也是姓吕!”扶苏幽幽开口,张良眼中露出不敢置信:“皇太子的意思是说?”

  “她跟吕不韦之间?”张良有着不可思议,扶苏叹道:“谁知道呢?我也不知道啊!”

  “只是她出身罗网,同是姓吕,有些巧合而已,而一切的巧合,都要经过时间来验证!”

  他看向城外:“我现在更感兴趣的,倒是冒顿身边的那个儒生,那是个聪明人啊!”

  张良点头:“臣也不曾听闻过此人,可惜了,若是韩信在此,他必然知晓此人身份!”

  扶苏笑道:“总会知道的,我大秦为礼仪之邦,匈奴相约和谈,那这一次,也该轮到我大秦设宴款待!”
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