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2章 视做生命的手,为她挡刀

  “不是,俺不是这个意思……诶?谁在说话?”孟难成的红脸蛋愣住。

  “难道是走马灯?”蔡蔡惊恐地猜。

  瑟瑟发抖掀开盖在盛华灼头上的纯白被子,一双凶目吓得蔡蔡后退半步。

  “小蔡儿!”孟难成大喊,单手支撑床边,飞跃到病床另一侧,接住蔡蔡。

  两人深情对视,滋啦滋啦。

  “她只是后退半步,你至于给我表演个空中转体?而且!你踢到我手指了!!!”重获呼吸的盛华灼大吼。

  连忙捂着露在外面的手指。

  知道孟难成是不小心,但她忍不住不瞪他:“你是想踢死我,继承我没吃完的香菇油菜吗!”

  “对不起大哥!”孟难成一脸惆怅道歉。

  确定蔡蔡没事,红脸蛋上的惆怅消退,转身,一双狗狗眼直勾勾看着盛华灼。

  只见她翘着疼痛的小拇指,寻到小烧烤,大肆撸串。

  孟难成真诚地问:“走马灯是这个流程?”

  人死走马灯,他也只是听说过。

  “你傻啊!”蔡蔡敲他头,“这叫《最后的晚餐》。”

  盛华灼:“……”

  “别看了,你们两个的脑子加起来,也看不明白我现在是死的还是活的。”

  蔡蔡和孟难成互视一眼,同频地挠挠后颈,继续看盛华灼。新笔趣阁

  蔡蔡哂笑:“灼灼姐你没事啊,那睡觉为什么要蒙着头?吓死我了。”

  孟难成:“是啊。”

  蔡蔡打开手机行程表,说:“灼灼姐,明天春晚直播,一早去帝都,你可以吗?”

  孟难成:“可以吗?”

  盛华灼美眸睁了许久,有股凉意入眼眶。

  对啊,还有春晚。

  每次参加春晚联排时,温祈年都会等在室外,无法进内,耐心问她表演的是什么,她当时赌气,一字未透露。

  “可以。”

  她去,当然要去。

  “好。”蔡蔡递上盛华灼的粉色恒温杯,“灼灼姐,喝水。”

  孟难成:“喝水。”

  盛华灼瞥了孟难成半眼,话到嘴边,注意力被恒温杯引走。

  圆柱形的水杯,杯身上显示着水温——六十五度。

  “怎么了,温度不合适吗?每次装入水,默认的恒温温度都是六十五。”蔡蔡经常用恒温杯接水,记得很清楚。

  盛华灼恍神,横向扭了扭头,慢慢喝着热水。

  孟难成接的这部喜剧电影的导演想赶在今年五一档上映,他是男主角,戏份重,进度赶。

  磨了导演两天,才得以请半天假,快马加鞭来探望他的恩人伯乐。

  现在必须要回剧组,明早上戏。

  蔡蔡跟着孟难成回剧组安排一些事务,明早来接盛华灼去帝都。

  另一边的俊仔去送池鲤,未归。

  病房再次只剩下盛华灼,万籁无声。

  她掀开被子下床,沿着满是消毒水味的走廊,轻声走到温祈年所在的病房。

  没有风风火火闯入,在门外定了定,缓缓推门走进。

  小杨和温善静默待在床边。

  她道:“温叔叔,小杨,你们去休息吧,我守着。”

  温善和小杨未多加询问,经过此事,尚能看出两人的情深意切,交代一些事情,然后去隔间的家属休息室休息。

  医疗器械声平缓有序响着。

  盛华灼坐在一侧,细细观摩眼前这张脸,在记忆中描摹出祈年的面庞,与眼前的温祈年叠合。

  无半分相似。

  详察一番,发觉两人的骨骼几近相同,尤其是这双手……

  盛华灼心神不安,敛下眼瞳,视线定格在他的右手掌心,眼睑轻微一颤。

  男人的掌心留有一道浅淡的刀疤。

  而且他的无名指关节下有一颗浅浅的灰色小痣,祈年也有。

  盛华灼轻捧他的手,指腹抚上,沿着疤痕游走。

  这双拿画笔能绘出绝世神作的手,在他眼里胜过世间所有。

  也正这只被视做生命的手,曾为她挡刀。

  无论当时情况再紧急,从前的祈年也不可能这么做。

  从前的他那么孤傲,那么矜贵高冷。

  如不可触的清风明月。

  恰恰应了那句“望之俨然的清冷神。”

  可是,他嫌她烦,为什么还要来找到她……

  盛华灼想不通,更不愿自顾自遐想,可每次问他,换来的都是沉默。

  分手以后,祈年一次都没有联系过她,从那时起,她不敢轻易相信所谓的爱情,决定水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