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隋铁骑马踏古崤关,饮马北渡河。

  古崤关被破之后,大隋军队犹入无人之境。

  直奔大禹京都。

  途中有一支军队把守的凉亭,亭旁有一株古槐。

  据说乃是大禹开国皇帝亲手种植在此。

  柳韵勒马停在古槐前,望着那参天的古槐。

  嘴角勾起笑容,砍出一剑。

  长剑仅在古槐上留下一道白印。

  随后下令道:“砍槐!!”

  “轰——!!”

  伴随着一声巨响,古槐轰然坍塌,地面为之倾动。

  仿佛是代表着大禹的灭亡。

  大禹,京城。

  城内一片哀嚎。

  随处可见身穿白衣,为在战场死去亲人送行的人。

  李平安和老牛做回了老本行。

  拿着二胡,吹着唢呐。

  跟在人群后面,往往能蹭到大席。

  大禹似乎是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,

  就算古崤关失守,也要守住国都。

  不死不休,免得亡国之辱。

  大禹皇帝虽然放出话来,可面对生与死的考验。

  朝廷内部已经开始考虑南迁了,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。

  诸多大臣有的坚决要求皇帝坚守社稷,有的建议南下。

  一些豪门家族开始暗中联系大隋,以求在破城之时,免遭于难。

  事实上对于他们来说,无非就是换个王朝。

  只要能保住自家的基业便好。

  波云诡谲,天际汹涌。

  如狂风暴雨,如惊涛骇浪,把世人笼罩在其中。

  李平安和老牛在路边的茶楼,喝着茶。

  都这种时候了,已经没有多少人有闲心在此喝茶了。

  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都是一个问题。

  茶楼前的说书人也有气无力地讲着讲一半便被婆姨拉了回去。

  嘴上骂骂咧咧,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在这儿说书!”

  李平安和老牛饮着茶水。

  不知不觉,太阳已经落山了。

  一人一牛慢悠悠地往回走去。

  街上,人们行色匆匆。

  更多的还是穿着不一的兵卒,匆匆而过。

  “老牛,我果然不太喜欢战争。”

  “哞~”

  “你看咱们平常爱吃的面店都关门了。”

  李平安略有些神伤。

  “哞!”

  老牛摇着尾巴,表示自己也不喜欢战争。

  街上都看不见别的小母牛了,被拉走运粮食,运物资了。

  ε=(´ο`*)))唉

  “师兄,你们回来了,看!我炼成一批成品丹了。”

  陆仁甲兴奋道。

  李平安笑笑,“不错不错,继续努力,振兴师门便看你的了。”

  “师兄,别这么说,跟师兄比起来我还是太稚嫩了。”

  灰蒙蒙的天空下,带着几分肃穆,几分宁静,多了几分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
  狂风涌来,吹落了一地的秋叶。

  老牛拿着地图,算着大隋军队的脚程。

  如果没有意外,大隋的铁骑会在半个月后,兵临城下。

  外面有一队巡逻的城卫军,拖着疲惫的脚步,提着灯笼。

  甲胄摩擦,发出“莎莎”的响声。

  接着是一队骑兵的马蹄声,一群身穿军装的士兵,正骑着马。

  赶着抓来的苦力,或用鞭子抽打,或用刀背打人。

  李平安坐在房顶上,用法眼望着这一幕。

  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。

  马嘶、咳嗽、铁器碰撞的各种声音,以及军官们低声呵斥,被抓苦力的哀嚎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  李平安闭上法眼,待陆仁甲炼丹之术有成。

  便快快离开此地吧。

  又过了几日。

  李平安和老牛坐在路边,花了一两银子吃了两碗胡辣汤。

  要是放在平时,这价格真是想也不敢想。

  非常时期啊~

  刚刚走回去,陆仁甲便急匆匆找来,带来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。

  大隋军到了,围城!!

  这么快?

  李平安心里早有准备,可没想到柳韵的速度竟然这般迅速。

  “师兄,你之前说在大隋军中认识的官员,不知现在可否联系上了?”

  陆仁甲有些慌乱。

  李平安神色如常-->>